“公子,蜀候脉象已乱,脑中神经功能在常年劳累和心里煎熬下,已经完全衰弱,老朽,老朽无力回天。”
张仲景说到最后几个字压低了声音,默默写下药方,当初之所以留在益州,是因为刘璋将医学列为四科之一,自己能有钻研学术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刘璋不但做到了弘扬医学,也为改善百姓生活付出全力,荆益的繁荣,是刘璋一手带起来的。
一个既满足自己研究医学愿望,又以百姓为本的君王,自己竟然治不好他的病,张仲景行医几十年,第一次觉得很羞愧。
刘循关银屏等人听到张仲景的话如坠冰窟,貂蝉看着关银屏的神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伏寿静静站在一旁,保持着皇后的威仪,眼睛却一直望着刘璋的脸。
“公子,主公今后头痛会发作越来越频繁,神经受损,恐怕头痛的时候无法正常思考,军务政务,你恐怕都要先承担起来。”
古典药本对神经早有研究,但是认识还很模糊,也只有张仲景这样的当世神医,有粗浅涉猎。
张仲景说完,叹息一声,带着药箱出去了。
刘循趴在刘璋身上哭泣,周不疑走过来一把拉起刘循:“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军师马上攻打长安,你必须去看看。”
刘循挣扎了一下,想起刘璋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现在不能再靠他了,自己要先适应,刘循压抑着心中的痛,努力擦干泪水,最后看了刘璋一眼,跟着周不疑出去了。
“母亲,我有军务,萧夫人也要带兵,我先走了,主公这里母亲帮着照料一下。”
关银屏提着剑离开,后面传来一声刘璋的呻吟:“月英。”
“顺便看看军师有没有时间过来。”关银屏说完加快脚步出了大帐,泪水再也遏制不住地流出来,当初父亲死了,是他安慰自己,现在自己又怎么安慰他?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像刘循那样哭出来都没有资格。
煎好药喂刘璋服下,寒冬季节,刘璋好像做了噩梦一般脸庞扭曲,不断渗出汗水,亲兵给刘璋擦脸,看着笨手笨脚的,貂蝉上前道:“我来吧。”
亲兵将面巾递给貂蝉,貂蝉用清水浸了,小心擦拭,貂蝉如何看不出来关银屏喜欢刘璋,自己真的羡慕女儿能有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显然值得她喜欢。
不用像自己当年一样,被迫与自己不爱甚至仇恨的董卓在一起,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
可是命运太作弄人了,自己跟了三个不同的男人,而两个女儿,一个留在曹艹身边,过着暗无天曰的生活,一个喜欢的人即将离她而去,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留给他。
难道自己真的是祸水,身边的亲人都会遭遇不幸吗?
“月英。”
一声轻吟唤醒了貂蝉的神思,果然自己女儿命苦,喜欢的男人在昏迷时,也是想着别的女人,难怪刚才女儿一直忍着泪水,如果哭出来,泪水没有落点。
可是下一刻,貂蝉的心一下提起来,刘璋的手死死按着额头,在床上翻滚,好像很痛苦一般,貂蝉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难道药有副作用?”
“那位先生说了,蜀候神经受损,可能随时发病,这应该是发病了吧,应该……无碍的。”伏寿缓缓说道,她说的无碍,意思是就算叫张仲景来,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让刘璋痛着。
“不行,我还是要找个军医来照料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很严重。”
貂蝉带着两个亲兵走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伏寿和好厉害两个站着的人,好厉害提着大锤在一旁一动不动,好像是个木桩一样。
刘璋挣扎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口中一直念着那个名字,伏寿知道是川军的军师,可是不能相信刘璋是喜欢黄月英,长的那么……应该是心忧军事,所以想到军师吧。
看着刘璋汗水滚滚而下,伏寿一直站着,过了好一会眼睛看向那盆清水,伏寿犹豫良久,看到帐中没有其他人,终于走了过去,将面巾拧的半干,在刘璋额头上缓缓擦拭。
看到伏皇后亲自给刘璋擦拭,木桩似的好厉害都愕然了一下。
刚才耽误了一会,汗水都流到了脖子里,伏寿想了一下,一边注意着帐门外有没人经过,一边轻轻擦拭刘璋脖颈之内,像做贼一样。
壮得像头牛的好厉害在伏寿眼里,跟空气似的。
突然,注意着帐门的伏寿吓了一跳,只感觉手腕一紧,面巾立刻脱手,“月英。”
刘璋仿佛梦中喊了一声,一把将伏寿扯了过去,翻身而起,将伏寿压在身下,异变来得太快,伏寿六神无主,嘴中想喊,可是自己是皇后,这样被压着要是被人看见了,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刘璋,后果都很严重。
“月英。”
“不要,我不是你的月英。”
“月英。”
伏寿现在终于知道刘璋是真的喜欢黄月英,心中气苦,力气太小,刘璋跟着萧芙蓉学剑几年,身强体壮,伏寿的小手根本无法阻挡,一下子被刘璋压了上来。
“好将军,救我。”伏寿偏过头,小声向门口的好厉害喊了一句,徘红的脸蛋上满是无奈和慌乱。
好厉害站得跟树桩一般。
刘璋凑近的滚热身体,热浪翻涌,口中喷出的气息不断打在伏寿脸上,伏寿绝望闭眼,可是久久没感受到预料的事情发生。
微微睁眼,只看见刘璋也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酥胸被他紧紧抓住,他仿佛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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