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将军率领一万骑和所有伐川的羌兵应该快回来了吧,到时候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愿意帮助曾经的西羌霸主青衣羌哦?”
细封池眉头一拧,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王煦笑道:“羌部阵前倒戈,如今马腾韩遂算是恨透了西羌诸部,西羌与西凉决裂,从汉中回来的羌人,如果不依附我川军,恐怕在西羌的滋味不好受吧?他们敢进攻川军吗?他们不怕以后被马腾韩遂报复吗?
首领是不是会觉得,他们要拥护首领统领西羌,为西羌撑起一片夹在西凉军和川军之间的天空?
我们这些人,只要等到川军大军到来,一切都可弹指而定,就不知那时危难,先零羌还会不会与首领联合,刚才首领说,西羌各族勇士相加,有十万人,真的好多,应该灭一个青衣羌足够吧?
除非首领自信,能与先零羌貌合心不合的联合,在大批羌兵回到草原之前击败我们,不知首领确定否?”
细封池眉头一拧,在刘璋身后的将领身上扫过,今曰作战,他是看见的,川军众将,王双,好厉害,胡车儿,庞柔,萧芙蓉,沙摩柯,花孩儿,宝儿等,都英勇无比,尤其是王双,好厉害,沙摩柯更是挡者披靡。
联军貌合神离,最是束手束脚,青衣羌与先零羌隔阂太深,早已成为死敌,不花点撮合时间,短时间是不可能真心联合的。
短时间将一万川军骑兵,还有那些投降王双的先零羌兵,再加上三万多五溪蛮军击溃,基本不可能。
王煦又道:“而且在下在想,如果先零羌不与青衣羌联合,又一时攻不破老营大寨,不知道无家可归的他们会去哪儿哦。”
细封池心头一跳,听着王煦的话,一下子清醒,如果先零羌攻不破老营,无家可归,那不去青衣羌去哪?青衣羌与先零羌死敌,现在青衣羌可是空虚无比。
对于现在的先零羌来说,先零羌老营,就像穿了盔甲的美女,而青衣羌老营就像裸露的美女,这样看来,两万天水赶回的先零羌骑兵,对青衣羌的威胁,远大于对川军的威胁。
现在形势明朗了,如果青衣羌要对川军发起攻击,必须要确保以下几点。
第一,必须在三万多步战精英蛮军的进攻下,顺利上马。
第二,必须拉拢先零羌一起进攻。
第三,必须确保老营的安全。
第四,必须对抗从外赶回的黄忠川骑和几万羌骑。
如果以上任何一点办不到,青衣羌只有一个结果,灭族,和先零羌一样灭族。
细封池相信,以刘璋的姓格,到时候绝不会仁慈地留下青衣羌。
而以上几点,每一条要办到都艰难无比,几乎都是不可能。
何况,就算攻下老营,击败川军又怎样?以川军武将悍勇,能留得下刘璋吗?那时候西羌就与川军是死敌了。
青衣羌已经与马腾韩遂和所有西凉军阀决裂,小小西羌草原,几场战争下来,已经元气大伤,经得起夹攻吗?
更何况其他各怀鬼胎的部族,还不一定就愿意与青衣羌一起共抗外敌,从上一次青衣羌临阵反马超起,就和其他部族越走越远了。
这样算来,别说打不过川军,就算把刘璋杀了,青衣羌也必灭无疑。
细封池沉吟着,怎样算,现在和刘璋对抗,都是自取灭亡。
“大将军,这次出征先零羌,我青衣羌出了大力,你总不能卸磨杀驴吧?这样是不是有损于大将军仁义之风?”细封池终于不得不让步。
刘璋抬头看了细封池一眼,细封池站着,觉得不自在,想坐下,可是刚才还拉自己坐下的王煦,已经回到了席位,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细封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犹豫半响,还是坐下了。
刘璋从旁边士兵手上接过酒壶,亲自为细封池斟酒,和善地笑道:“细封池首领,我是佩服首领的,要不然当年南郑之战,内人也不会借首领的名头,现在我川军又多次得青衣羌帮助,首领和青衣羌的友谊,我们川军从不敢忘啊。
卸磨杀驴的事,我刘璋宁死不为的,那有损本侯仁义之风啊。
其实我们要先零羌这块领土,也就是找一个跑马之地,首领知道我川军步强骑弱,需要训练骑兵啊,而且西凉马家和韩遂都觊觎西羌,我们应该保护好才是,你说对不?”
“另外告诉首领一个好消息。”刘璋突然笑了一下,细封池面无表情,短短时间,他已经对刘璋的姓情深有感触,只要可以给川军获利的,寸步不让,简直就是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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