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如此,不过也不一定,兵法无常,如果马超有高人指点,反其道而行之,也有可能,不得不防。”
刘璋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报。”一名士兵来报:“高沛将军已经接应流民到了五里以外。”
刘璋皱了一下眉,对关银屏道:“姑娘,按照你刚才的分析,西凉军并非不可能突袭,我是不是该在瓮城设伏?”
“以策万全自然是好的,不过如果是我,不会这样做。”关银屏说道。
“哦?为何?”
关银屏一边落子,一边道:“瓮城设伏,需要动用大量士兵,使得士兵不能得到修整,明曰如何决战?西凉军突袭的可能,十不存一,为了杜绝这样小的风险,损失明曰决战战力,不智。”
“可万一真突袭呢?”
“大人为何一定要明曰决战?”关银屏看着刘璋道。
刘璋呵呵一笑:“姑娘的意思是,是今晚瓮城设伏,保证流民进城,明曰的决战延后,是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如果西凉兵要突袭,现在就该来了。”
关银屏刚说完,一名川军士兵仓惶来报:“报告主公,大事不好,西凉军大军突袭,已经到了城门口。”
“真来了。”刘璋抓起一把黑子,揉了揉,猛地拍在桌上,看了关银屏一眼,带领好厉害胡车儿赶向城门,关银屏也是一惊,可是旋即愣了愣,总觉得刘璋看自己的眼神不善。
关银屏跟了上去。
城门口已经喊杀声震天,庞德带领西凉骑兵,在城门打开,流民刚入城的同时,带领早已埋伏的两千精骑杀向城关,西凉战骑又快又疾,迅速杀到城下,流民被夹在中间,慌乱不已,城门不能关闭,西凉军趁乱入城。
“杀。”
庞德一马当先,一刀砍翻一名守门士兵,杀入城中。
“哈哈哈,西凉马匪,你们中我家主公计了。”杨任站在城头哈哈大笑,就在庞德率军杀入瓮城时,四面火起,瓮城四周冒出大量川军,弯弓搭箭,西凉兵大惊。
刘璋率领亲兵踏上城楼。
庞德四周扫视一眼,同样哈哈大笑,大声吼道:“大家不要慌,伏击的川军不多,西凉大军随后便至,大家坚持半个时辰,马将军就会率数万援军到来,杀。”
西凉骑搭箭向周围瓮城射入,在瓮城奔马,已经进入城内的流民被践踏在马蹄之下,关银屏看着惨烈场景,听着流民惨声嘶喊,心揪在一处。
刘璋冷眼看了西凉军一眼,就在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在庞德身旁响起:“庞德,上次被某打下城,伤还没好,今天就要来送死吗?”
声音近在咫尺,庞德骇然,侧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百姓衣服的老将,从黑布长包中取出一柄大刀,一刀砍翻旁边一名西凉兵,翻身上马,向庞德挥刀杀来。
“黄忠。”庞德大骇,忙举刀相应,就在同时,流民之中,到处都是拔刀的声音,流民里大量乔装川军现身,除了黄忠,皆配锋利腰刀,就近砍断马腿,西凉骑裹挟在流民中冲锋不得,人仰马嘶。
“踏,踏,踏。”
重步兵的声音响起,一队重步兵从阳平关侧方杀出,拦在了城门之外,举起长盾向城门推进,将西凉骑封死在内城。
瓮城灯火通明,川军裹在流民中,向西凉骑兵大砍大杀,西凉骑不但无法冲锋,还要承受周围川军的流矢,最要命的是,西凉骑根本分不出哪是百姓,哪是川军,只能举起手中弯刀长枪,见人就刺。
瓮城内一片血红。
关银屏看着一个个百姓死在马蹄下,长枪下,呼号声不绝,妇孺抱着儿童慌不择路,丧失亲人的失声痛哭。
“大人,你早知道西凉骑会来偷袭?”关银屏看向刘璋,心里已经猜出大概,眼神中带着遏制不住的愤怒。
“你有资格问我这句话吗?”刘璋看着城下被一边倒屠杀的西凉军,冷声说道:“来人,将关三姐押起来。”
“是。”两名士兵上前押解关银屏。
“刘璋,你这个畜生,你竟然利用流民来抗敌,你知道他们是不远千里来投靠你的吗?你知道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吗?你不怕遭报应吗?”
关银屏不顾形象地嘶声大吼,脸蛋涨红,出离地愤怒。
刘璋转过身,上前两步,近距离看着关银屏,抬起关银屏下巴,沉声道:“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有这样的祸难,如果不是你,他们能够顺利进城,是你害他们的,你还有资格说我残忍吗?”
“你说什么?”关银屏愣愣地看着刘璋。
“我和你约定,今夜接难民进城,难道不是你密信了马超,让他今夜趁着我们接收流民,突击城关吗?你还不承认你是西凉军的人?如果没有西凉军,这一切不会发生,你说,这怪谁?”
“你胡说八道。”关银屏一下子挣开下巴下刘璋的手,愤怒地看着刘璋,突然惨笑一下:“好啊,好一个蜀候,好一个爱民如子的刘皇叔,我关银屏真是瞎了眼,会以为你是真的造福百姓,你也不过是一个力求王霸之业不择手段的诸侯而已。
你一直说你要在今曰取得一场对西凉军的胜利,自己早打算好借流民抗敌了吧?故意以我的名义,向马超散布消息了吧?
现在还怪到我一个小女子头上,你想怎样?最后又来宣扬你爱民如子,是我关银屏造成这场祸事吗?虚伪,恶心,我关银屏瞎了狗眼为你杀敌,这十四天是我关银屏一生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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