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墨点点头,“好,我不担心,有你在,我放心。”
然后,他解下身上的大氅交给杨若晴。
“把这个交给我娘,让她盖身上,这夜里风比白天略大了一些。”他道。
杨若晴把他的大氅搭在臂弯里,道:“左大哥当真是个孝子,心细如丝,我都没想到那么多呢!”
其实也不能怪杨若晴没想那么多,主要是吃完夜饭大家伙儿出来看戏,左老夫人穿的已经够多了,也系了披风,披风带着斗篷。
又是坐在暖桶里,腿上还盖着东西,手里捧着热茶,看着戏。
跟周围前前后后那些露天看戏的其他村民们相比,这看戏的小台子顶上搭了茅草和木板,边上围着围栏,照理是不会冷的。
左君墨道:“我娘应该不冷,不过你还是带给她吧,回来的路上披上。”
杨若晴回过神来,笑着道好,转身拿着大氅回了左老夫人身边,继续陪着看戏去了。
隔天一早,左君墨就动身去了长淮州。
杨若晴扶着左老夫人从大路边上转身往回走,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大路上又出来了一辆马车。
赶车的是沐子川家的仆人。
杨若晴心下狐疑,这么早,沐子川这是要上哪去?
大清早的,杨若晴不想过去打招呼,便转过身来扶着老夫人接着往院子里走。
半上昼的时候,杨若晴在池塘这边洗衣裳。
今个不用烧晌午饭,为啥?
孙氏昨夜就打了招呼,今个他们办饭来招呼左老夫人,所以待会晌午,杨若晴会陪着左老夫人过去的。
所以这会子得空,便赶紧过来浆洗一番,然后,遇到了杨华梅。
“姑姑,你挑这满满一担子的东西,这都是洗啥呀?”杨若晴诧异的问。
杨华梅道:“都是大白和小黑的衣裳鞋袜,过几天镇上学堂就要开学了,我得把这些东西给洗出来好让他们带去镇上。”
“镇上学堂应该也是十八开学吧?”杨若晴又问。
杨华梅点头。
蹲在杨若晴身旁,一桩一桩的把东西拿出来浆洗。
杨若晴道:“姑姑,昨夜唱大戏,我只看到两小子,好像没看到你,你去看戏了吗?”
杨华梅摇摇头:“哪里有心情看戏哦,去年正月看戏的夜里,我婆婆在柴房挂脖子了。”
“我没去看戏,我公爹也没去,他吃完饭洗个脚就上床睡觉去了,我在织布,给两小子留门,不然我也早上床睡觉了。”
听到这话,杨若晴恍然。
是啊,栓子娘去年正月唱戏的夜里,先是被谭氏莫名其妙给怼了一顿,心里头憋着委屈,然后无心看戏就跑回家去了。
可在路上却因为撞见栓子爹跟旺福婆娘在一块儿说话,栓子娘又惊又怒,一时想不开回家挂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