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关上了堂屋的门,并拉着杨若兰进了东厢房。
萧氏看了眼那铺着红色被单的婚床,伸了个懒腰,直接过去躺了下去,鞋子都没脱。
杨若兰走到一旁,想要在凳子上坐下去。
“嘭!”
萧氏手里寒光一闪。
下一瞬,那把马刀便稳稳扎在那把凳子上。
不是杨若兰跳得快,小屁屁就要被戳穿了。
她赶紧躲到了一旁,额头冒出冷汗。
惊恐的看着那把刀,又看着懒洋洋斜靠在床头的萧氏,杨若兰满眼惊恐。
夫君没说错,这个正妻真是个母老虎。
北方来的野蛮女人!
太粗鲁了!
杨若兰在心里把萧氏咒骂了个遍儿,面上却恭敬起来,垂着手立在一旁。
这一夜,东厢房的灯火亮了一宿,萧氏和衣靠在床上,闭眼养神。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杨若兰这问着话。
杨若兰则站在那,站了一宿。
到最后实在站不住,又不敢坐,只得在地上坐了下来。
萧氏不打不骂,却把杨若兰折腾了一宿。
翌日。
萧氏精神饱满的来了杨若晴家这边,给拓跋娴请安。
“嫂子,你还没吃早饭吧?”杨若晴给拓跋娴送早饭进来,微笑着询问萧氏。
萧氏起身道:“嗯,起床就过来了。”
杨若晴便招呼道:“我做了早饭,嫂子若是不嫌弃,就凑合着一起吃。”
两个人一起出了拓跋娴的屋子,往后院走去。
路上,拓跋娴对杨若晴道:“那个杨若兰,是晴儿你的姐姐?”
杨若晴点头:“是我堂姐,二伯家的女儿。”
萧氏道:“我看你们不是一路人。”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勾唇:“若是一路人,她也就不会去给人做小老婆了。”
萧氏也笑了下,把昨夜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杨若晴。
杨若晴听完,讶了下。
“嫂子,你真彪悍!”她道。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堂姐打一顿。”
就算萧氏当真打了杨若兰,杨若晴是不会说半个字的。
原因有二。
一:是杨若兰主动去勾搭那日松,抢萧氏的男人。
这就是小三。
对于那些破坏别人夫妻关系的女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
不管是一夫一妻制还是一夫多妻。
杨若晴都是鄙视这种女人的。
这就是祸害,是蛀虫,是贼。
该打,往死里打,打得越重越好!
其二:
照着这古代的规矩,杨若兰嫁给了那日松做妾,而不是妻。
那就代表着她已经变成了那日松家的一个物件。
在大齐,小妾是没有半点地位的,甚至都不被当人看,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工具罢了。
生的孩子,在家族中地位也远不及正妻所出。
文人雅士们有时候为了表示交好,还能互相赠送自己的小妾给朋友。
搁在北方草原名族,妾,有时候还不如一只羊,一匹马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