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狂刀一杖击飞了北宫长河,脸色却是沉到了极点,低声喝道:“你怎么回事?非要我出手?”
那个被砸塌了半边子的北宫望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嘿嘿一笑,摇头道:“不知道,刚才出了一点小问题。呵呵!你出手和我出手又有什么区别?”
北宫狂刀皱着眉头,摇头道:“当然不一样!不多说了,快点出去弄死他!别让其它人看到!”
北宫望眯起眼睛,过了半晌,摇头道:“奇怪!我提不动那把剑了!”
“废物!你去把剑收了!我去杀他!”北宫狂刀大怒道。
话音未落,北宫狂刀已经提着裁决,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院墙缺口。
他确实没有时间废话,因为刚才那一击,虽然重伤北宫长河,却是已经破例出手,造成的响动太大,多半会惊动府中其它的族人。
这对于北宫狂刀来说,已经是下策中的下策了,所以他才如此的急不可耐。
果然,当北宫狂刀拎着裁决追出去的时候,北宫长河的旁已经有几个闻讯赶来的北宫家护卫了。
北宫狂刀二话不说,一杖横扫过去,气劲爆发,竟然是大范围攻击,看来他存心要把在场的族人部灭口。
那几个守夜的护卫也是倒霉,听到动静匆匆赶过来,结果就看到北宫长河大长老爬在地上,浑冒血,场面惨不忍睹。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一抬头,又看到族长北宫狂刀气势汹汹的追杀上来,一杖落下,眼前一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北宫长河又挨了一下,不过他还没断气,反而借着那几个倒霉守卫的掩护,拼命的后退,一边退,一边运足仅剩的力气,扯开嗓子大吼道:“来人啊!有刺客!”
他这一嗓子嚎出来,终于将整个北宫府都惊动了。
各个院子纷纷亮起了灯,许多人都从房间里奔了出来,有人披着衣物,有的甚至光着膀子,连衣服都不来及穿。
北宫断痕也被惊动了,他一听到东北方向传来的响动,就已经疑神疑鬼了,直到又听见了北宫长河的一声狂吼,他这才猛然惊醒,发力狂奔向北宫长河的宅子方向。
不得不说,四十级大战士果然耐打,只要不遇上无视防御的神器,他们就是血牛般的存在。
北宫长河又挨了两下,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可就是不死,脸上反而露出了顽强的笑意。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很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都传来了脚步声。
刚才是因为被对方的气势所慑,让他发不出声音叫喊,生怕只要一分心,就会被敌人所趁。
现在自己反正已经快死了,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北宫族人陆续赶到,当他们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血模糊,奄奄一息的北宫长河,再看着手持裁决,杀气腾腾的族长北宫狂刀时,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屏息凝神,不知道该什么办好了。
“北宫狂刀!你欺人太甚!”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了一声厉喝。
转瞬之间,一条人影如旋风般的冲进了人群,疾掠而至,来到了北宫长河的面前。
在场的北宫族人们一见是他来了,纷纷哗然退开。
来的正是北宫断痕,白天他和北宫长河一起怼了族长北宫狂刀,没想到这一入夜,三人竟然在宅府中厮杀了起来。
北宫狂刀心中暗叹了一声,眼下的况,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可是却偏偏差阳错的发生了。
原本以为,让那位来杀北宫长河,自己只需要悄悄的潜藏在一旁替他压阵,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刺杀就行了,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非得把自己的真给bī)出来。
至于这个纰漏的原因,北宫狂刀不想深究,他也不愿深想,因为那位和他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并不是一条心,在某些关键时候故意掉链子,也不是完不可能的事。
而处理好眼下的局面,安抚族人,才是正道。
“北宫断痕,你跟族长说话,应该更有礼貌些!”北宫狂刀单手按住裁决,满脸威严道。
北宫族人都齐唰唰的望着北宫断痕。
北宫断痕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北宫狂刀,你为族长,暗中袭杀北宫家大将,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你还配要人尊敬?”
北宫狂刀沉着脸,呵呵笑了两声,道:“我以一直以为你只是自大,没想到你还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