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兽王族血脉若不除，就始终是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会爆炸。</p>

不过想到徐来的那荡平无尽蛮兽的四道清风剑意，司空九眉头深深皱起。</p>

“你突破了？”</p>

询问一出口，他就连连摇头：“不可能啊，这片星空之下帝境已是极限，即便是天鬼也未能踏出那一步。”</p>

“哪一步！？”</p>

金石目光死死盯着司空九，呼吸都凝重起来。</p>

帝境。</p>

是仙域修炼路的尽头。</p>

金石不是没有想过帝境并非巅峰，可古往今来一百纪元，从未有任何一人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p>

所以。</p>

金石也渐渐不再对帝境之上抱有任何幻想。</p>

帝境在仙域已是巅，何苦还要苦苦寻觅那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境界？</p>

司空九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直接道：“其实在一轮回之前，帝境并非终点。”</p>

“一轮回之前？”金石抓住了关键词。</p>

“是的。”</p>

司空九点头，目露追忆与向往：“在第一纪元我们那个时代之前，传言有一条仙路，帝境可登仙路与天地问道。入问道，过五衰，享永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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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下意识看向星空中那三道布满裂纹的界门。</p>

界门正中。</p>

疑似通往彼岸的传送光幕不见，仙果不见，那条仙路……也不见了。</p>

“不是那条已经残破的仙路。”</p>

司空九思索道：“帝尊实力较之前明显大幅提升，但天鬼终其一生都未能踏入问道境，所以……”</p>

“我怀疑天鬼远应可能就是帝境圆满，有入古仙路的实力，但因为古仙路崩溃，故而无法更进一步。”</p>

“我猜测天鬼是想炼化仙果，强行踏入问道境，但一轮回谋算终成虚幻。”</p>

司空九摊手道：“帝尊你吃了仙果死而复生，消耗掉绝大多数精华，所以只能卡在帝境圆满。”</p>

“圆满么。”</p>

徐来眯起眼睛，手掌慢慢握拳。</p>

“当然，古仙路早已断裂，残破仙路根本无法沟通天地，问道境谁也不确定是否存在。”</p>

司空九摊手：“一切都只是我结拜兄弟的妄想，他没事就喜欢瞎琢磨这些。”</p>

金石抿唇。</p>

司空九的诸多结拜兄弟全被帝殿坑杀，只剩他一人苟活至今，背负着血海深仇。</p>

徐来暂时放下问道境的疑问，平静道：“走，我们去仙路看看。”</p>

仙路彻底断裂，三道彼岸界门没了往日沧桑，只剩下腐朽的气息。</p>

此时，就连金丹境也能靠近界门。</p>

随着徐来三人的靠近。</p>

界门附近修士面色大变，纷纷退离万丈远，退出一个独属于帝境的空间。</p>

“是金石大帝！”</p>

“此等绝代风华，是仙域所有女修的楷模。”</p>

“等等，女帝身旁的两位男子是谁，莫非是九凤大帝？”</p>

“有一位瞧着有些面熟，有些像是清风大帝……”</p>

“道友在胡说什么？清风大帝为仙域死于天外天，帝陨可做不得假！”</p>

修士们议论纷纷，有商讨自然也有争吵。</p>

“清风道友为何不表露身份。”</p>

金石大帝挑眉，她知道徐来虽然没有特意隐藏身份，却也没有向外言说。</p>

“知道我活着的，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我活着的，也没必要知道。”</p>

徐来目光深邃。</p>

“唔，是这个道理。”金石大帝点了点头。</p>

三位帝境观察界门，足足过去数个时辰也没有寻到任何有用的信息。</p>

只知道仙路断了，前往彼岸的门也消失了。</p>

“阮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