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会哭啊。”</p>

金石大帝声音带着震惊，不敢相信能从白泽这里看到眼泪。</p>

她着实被感动到了：“清风道友与历道友陨落了你都没哭，却为我掉了两滴泪，我实在是——”</p>

白泽打断道：“一滴，是为帝尊。一滴，是为八荒大帝。”</p>

“那我的呢？”</p>

“哭不出来。”</p>

“……”</p>

金石大帝瞪了白泽一眼，后者平静挪开目光：“放心，你会活的比我久。”</p>

“白神将，你这话什么意思。”</p>

金石大帝心生不详，警惕道：“你该不会想撂挑子，把天庭丢给我吧？”</p>

白泽颦眉。</p>

也不知道金石大帝哪里来的自信。</p>

上至神将下至天兵，金石大帝能使唤动哪怕一个人？</p>

一个也不会有。</p>

他们会为徐清风而死，但不会为金石而死。</p>

金石大帝也明白这一点，哼了一声：“我曾经也创立过不弱于天庭的道统。”</p>

白泽遥望东方，自顾自轻声道：“曾经啊。”</p>

“……”</p>

金石不想说话了。</p>

之前只觉得徐清风说话噎人，没想到白泽神将在毒舌这方面更胜一筹。</p>

金石情绪逐渐复杂。</p>

曾与她并肩作战的清风大帝、八荒大帝、九凤大帝，一位已经陨落，一位即将陨落。</p>

下一个。</p>

是她，还是九凤？</p>

金石想着过往战斗种种，悲戚涌上心头：“我要去帮历道友！”</p>

“换做是金石大帝你，你希望九凤大帝来救你么？”白泽头也没回。</p>

金石止住脚步，她不想。</p>

身为帝境，自有傲骨与傲气，自信一生不弱于人。</p>

即便是曾经沦为帝境战力计量单位的金石大帝，也并不觉得自己弱于其他帝境。</p>

金石是神金成帝。</p>

能走到帝境这一步，付出了比其他帝境更多的努力。</p>

若种族互换。</p>

她根本不会走香火之道，而是会堂堂正正踏破准帝九重天到帝境的桎梏，力压第九十八纪元。</p>

然后用镇魂伞敲碎九王殿陈篪那老婆子的脑袋。</p>

“所以，九凤大帝也不会出手。”</p>

白泽指尖捏着一枚棋子，轻轻摩挲。像是说给金石大帝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p>

“其实不论你与九凤是否出手，八荒大帝都会陨落于红帆星系。他这一步棋，是想要让天鬼族与天鬼大帝进入天庭的视线中。”</p>

“他……是谁？”</p>

“不知道。”</p>

“仙域盛传，天庭第一神将白泽拥有一双看透人心的慧眼，无所不知。原来，这世间还有白神将不知道的事情。”</p>

“慧眼是有的，可谁又敢妄言无所不知。即便是天道，也不行。”</p>

白泽的话，让金石大帝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她有些不解道：</p>

“不对，你既然知道是暗中有人在坐山观虎斗，为何还要派遣天庭大军前去，岂不是上了贼人的当。”</p>

“还好你不是帝尊，否则天庭早被环伺的群狼吃到骨头也不剩。”</p>

白泽歪了歪头，有些庆幸道。</p>

“？？？”</p>

金石大帝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p>

白泽道：“那贼人，说不定就是天鬼自己。”</p>

“万一不是呢？”</p>

“万一是呢。”</p>

“这——”</p>

金石若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