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p>

司空九连连摇头。</p>

若将仙域天道比喻成一棵树参天巨树，那他就只是数之不尽叶子中的一片。</p>

无非其他叶子没有意识，而他有意识罢了。</p>

一片叶子。</p>

怎能折断巨树的一根树枝呢。</p>

“那我能么。”徐来又问。</p>

司空九沉吟片刻，继续摇摇头：“不能……”</p>

“所以，天鬼远应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让轮回海消失，或者说是暂时消失！”</p>

司空九越说眼睛越亮。</p>

帝境修士与仙域的关系十分复杂，更像是共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p>

轮回海的突然消失，本该是仙域的一场动乱。</p>

可在仙尊境、准帝境修士的‘滋补’下，又重新凝聚了一个轮回之地。</p>

轮回海没了利用价值。</p>

可那终究是仙域的一部分，天鬼远应想要继续压制必将继续付出惨痛代价。</p>

所以……</p>

天鬼大帝不会再压制轮回海。</p>

哪里出现轮回气息，天鬼远应就藏在哪里。</p>

徐来的时间不多。</p>

天鬼远应的时间又何尝多呢？</p>

从第一纪元撑到现在，纵然有假死丹等其他外物，可也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p>

同时代的鸠孔四，为了活着，被迫与天道融为一体。</p>

若非在不知名巨鲸体内寻到混沌三叶草，这辈子也不可能与天道划清界限，会一点点被同步为没有意识的天道机器。</p>

最终，世间再无鸠孔四，也无司空九。</p>

鸠孔四如此。</p>

天鬼远应不付出些代价，又怎能活到现在。</p>

二者如今不过是在耗，看谁先坚持不住罢了。</p>

徐来的劫雷约莫一个月就会落下，他相信天鬼远应的时间也不多了。</p>

否则，何至于冒险对轮回海出手。</p>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司空九问。</p>

“等。”</p>

徐来平静开口。</p>

司空九愕然，等？</p>

帝尊哪还有多余的时间等！</p>

他本以为徐来是在说笑，却没想到是真的。</p>

一个时辰后。</p>

天水星。</p>

这颗被天庭势力直接管辖的星辰，面积比地球大了数十万倍，其上没有任何修仙宗门，而是数之不尽的香火国度。</p>

其中有修士，也有凡人。</p>

能让他们朝拜供奉的也只有一人，天庭帝尊徐清风。</p>

放眼这颗星辰的任何地点，都能看到清风大帝的香火寺庙，朝拜者络绎不绝。</p>

徐来与司空九落脚处，就是一个小国度的寺庙中。</p>

徐来坐在寺庙大殿最角落的蒲团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信徒们跪拜那容貌与他并不太相似的雕塑，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p>

倒是司空九神色古怪。</p>

我看我自己？</p>

“今天来对了，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前面那位老者拜我，所求学问。那位夫妻拜我，所求子嗣。”</p>

徐来突然一指一个五岁孩童，笑道：“你知道，他所求什么？”</p>

司空九挑眉，那孩童有点灵根，刚刚凝气，穿着有些破烂，不由回道：</p>

“荣华富贵？仙缘？”</p>

“私塾有个小女娃总抢他的零食，求我托个梦吓吓对方，但别吓哭。”</p>

徐来一拍司空九的肩膀：“这件事交给你了。”</p>

“……”司空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