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九说到这里不由顿住,似是在思索如何更准确描述。
“仙人经文。”徐来淡淡开口。
“哧。”
司空九竟然嗤笑出声,有些嫌弃的看向徐来:“你这都是老掉牙……呃呃呃。”
天道瞧见徐来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底一慌,直接给了自己一耳光。
司空九啊司空九。
你在膨胀什么呢?
坐在你面前可是仙域之主啊!
坐在沙发上的司空九,身体不再是放松的姿态,坐的无比板正:
“帝尊,云水锈从不是仙人经文。仅是因为从未有人能够研究透云水锈,久而久之才被称作仙人经文。”
“从未有人?”
徐来直勾勾盯着天道。
“是的。”
司空九被看的头皮发麻,低着头不敢直视那道如同星空般深邃的眼眸,语气十分凝重道:
“从未有人。”
“……”
徐来沉默良久。
他本来也是看不透云水锈的,是妻子阮棠从那金光之中记录下三十六个字符。
他这才能研究出第一枚字符所记载的一百个名字。
“不过这剑来历很久远,帝尊您可一定要保存好。”
天道犹豫再三,才小心翼翼道:“这把剑具体神效我也不知,但仅论坚硬程度,不啻于帝器。”
“哦?”
徐来有些意外,他还从未使用过此剑,对这还真不了解。
他屈指弹去。
能让准帝器崩裂的一击,甚至无法在剑身上留下丝毫纹络。
司空九又或多或少讲了一些,但基本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
徐来也没深究,摆了摆手,天道喜滋滋的捧着五片鸿蒙茶叶离去。
下午五点。
徐来准时去幼儿园接女儿。
依依很乖巧,站在园前向钱笑与老师苗沫沫挥手再见。
倒是钱笑一直情绪不高的样子,明显的强颜欢笑,像是被生活摧残过的无力模样。
手中用力攥着云彩糖,钱笑竟一口没吃,而是坐在秋千上望着天边那隐隐出现的白色月牙发呆。
苗沫沫身为园内老师,负责这三十位小朋友在园内的生活起居。
尤其关心钱笑。
因为苗老师知道,钱笑父母一直很忙,小家伙承受了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孤独。
“安慰他一下吧。”
感性的苗沫沫眼眶红红的,悄悄走到钱笑身后,望着那道孤单瘦小的身影不由有些心疼。
钱笑虽然有时候很欠揍,但他还是个小孩子呀,正是心理敏感且脆弱的年纪,需要正确的引导与宽慰。
苗沫沫正要伸手搭在钱笑肩膀,安慰下少年时,就听钱笑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如果我十六岁,我会站在你家楼下,大声喊出我喜欢你。”
“嗯?”
苗沫沫一怔,那手僵在空中。
钱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明显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继续道:
“如果我二十六岁,我会抱住你,在你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可是我才六岁,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明天还要继续上幼儿园。”
钱笑痛心疾首的拍着胸膛,哽咽道:“大姐大,我好喜欢你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