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的出言不逊非但没有惹皇帝生气,反而放声大笑。+在颜身上,一边咳一边还捧着肚子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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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地看着他,低声问:“胸口疼了?”

:+声埋怨:“你最后弹那么快做什么,我都快累死了,胸口以前受伤的地方也疼了,力气也用光了,幸亏你以前留了点内心在我体内,不然跳一半我就不住了。”

我让宫女将琴取走,扶了他坐在身侧,一只手按住他背心缓缓用内力疏通他的经脉。

此时花雨还未落完,零星纷至沓来,花影中走来两位年轻男子,轻袍缓带,其中那个较高的的男子,穿着淡淡青衫,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便像一块美玉,温文如玉,儒雅似书。另一个年纪较轻,我看呆了眼,李千山颜箴和皇帝都是英俊潇洒的俊逸男子,江德卿也五官秀逸,卓尔不群,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能长得这样清丽无尘,眼神清澈见底,却不带丝毫脂粉气。

如果那个人比做玉,这个人便是水,便是风,便是云。

我呆呆地看着,心想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啊?

只听得皇帝在笑:“子清,逍遥,你们也来赏花?”

那个高个的人俯身下跪,给皇帝行礼。年轻的正想跪,被皇帝一把拉着:“现在不在宫中,这些虚礼免了便是。”

年轻男子到底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方才站起。

皇帝笑着掸去落满身地桃花。说:“你们可来晚了。刚才方侍郎家地两个小公子还为朕献技。可惜你们没瞧到。”

那个叫子清地微笑道:“臣无意偷听。却听到化外仙乐。无意偷窥。却窥到天魔之舞。遥儿说回去便将此情此景画出。以献陛下。”

我一直看着那个清丽得如清晨叶尖清露一样地人。忍不住问:“你会画画?”

那个人本来一直低着头。忽然轻轻倒吸气。抬头迎上了我地目光。

我忍不住心里一窒。惹得棣不高兴。狠狠拧了我一下。我吃痛地收回目光。收回之前还是忍不住再偷看一眼。

那人眼中酝满笑意。嘴角向上微翘。说不出地清灵秀逸。低声对着名叫子清地人说了两句话。

饶是我的耳力超群,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只见那子清对着我们微笑:“两位方公子,舍弟说画卷完成后也会送两位一张。”

颜箴笑着说:“多谢君大人任大人。小槐小棣你们还不赶快道谢,要知道任大人可是皇上御封的天下第一画师,千金难求一画啊。”

天下第一画师?我忽然想起那个天下第一玉师琢的玉簪,原来是他啊,居然是这么年轻,还这么…

心虚地看了棣一眼,不敢再想。

皇帝也很高兴,看得出他对这两个人也十分的喜欢。

那个名气极大的任逍遥只是偶尔微笑,几乎不说话,偶尔说话也是声音压得很低,只让那个子清听到再转说。他的眼光很多时候都是落在我和的身上,好像对我们很好奇。

李千山也很奇特,捉弄棣的时候显得有点精神,自打开始咳嗽到这两个人来到,病情似乎加重,一直沉默着除了皇帝和他说话他回答外,别的时候一声不吭。

颜箴倒似很喜欢这两个人,不似对常人的傲倨疏离,显得很愉快。

踏青赏花回来后,李千山的病加重了,以前还能勉强起身,现在根本是动弹不得。颜干脆就住在王府。他既回来了,我和就很少在王府留宿,想多陪陪爹娘。

踏青回来后有半个月的时间吧,有人给我们送了一副画,打开一看,数枝桃花,漫天花雨一人白衣侍琴,一人华衣起舞,目光凝视,眼中似有无限情意。画工精纯,活灵活现,似能听到琴声玲珑,看到舞姿翩跹。

这张画便似活了一样。

我深深吸着气,半天吐不出来。棣也看傻了。

画中两人视万物如无物的情意绵绵,若不是洞悉我们的心思,断然画不出此情此态。

我和棣对望一眼,拉住对方的手。

画卷中还卷着一张小纸条,上书:箫音寂寂,琴声泠泠,花间故人,雨夜知音。

我想起三年前失魂落魄前往神医谷途中的那个雨夜,那与我琴声合鸣的箫音,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男子…

娘觉得奇怪,以前我和棣动不动就窜出去,特别是颜箴没回来的时候,十天里总有四五天不回家,就算是回家也是很晚才回来,怎么突然天天腻在家里,时不时就缠着她和爹爹,到了好晚也不回床休息。

好几次都是爹爹忍无可忍地把我们押回各自床上,用被子压住不准我们再动。

以前晚饭后都是爹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