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我叫方槐,是翼州太守方颢的儿子。

拜我那玉树临风的父亲和千娇百媚母亲的遗传,我有一张很俊秀的面孔,从小随父母去同僚家拜访时或是由奶妈家人陪着上街时,我都是众人瞩目的对象。

我没有时下官宦人家公子哥少爷们不务正业花天酒地只知道寻欢作乐的习气,相反,在我那一本正经学富五车的父亲的教导下,从小便饱读诗书,出口成章。

在我那有着才女之称的母亲的熏陶下,我的琴艺高超,在翼州无人能及。

五岁时我得了一场重病,差点死掉,翼州所有的名医束手无策,有个胆大的家伙请父亲早点安排我的后事。一向爱民如子的父亲把那不知死活的家伙给逐出了翼州,终身不得再入翼州地界半步。

父亲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写信请来了他的父亲,我这才知道我有个爷爷。

爷爷一来,把我救活了,只是从此身体一直有点弱。母亲偷偷告诉我,爷爷是个特别有名的神医。说完后就让我发誓,永远不能告诉别人,母亲的表情显得很严肃,严肃中好像还有种惧怕的神情。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不信爷爷是神医,神医的医术应该很高明,没有什么病症能难住他,可是他连自己的病也治不好。

每月十五的子时,爷爷都会生病,半边身子冷得像冰,另半边身子却烫得像火在烧,还一口口的吐血。每到这个时候,他的脸色就半青半红,加上满襟满口的血,就像一个鬼一样吓人。

爷爷生性孤僻,太守府内的一个小院子里,除了父亲母亲,谁也不能进去。

连府中家奴都不知道住在这里的是我爷爷,都以为这院子闹鬼,私下谈论时被父亲知道了,结果被罚得很狠,从此再无人敢私自议论。

我本来也不敢进去,可是…唉!进去的代价是我被打了二十板子,然后跪在祖宗牌位前背了三个时辰的书。

后来我和爷爷很熟了。爷爷很喜欢我,在他身体好的时候经常晚上潜进我的房中,教我什么武功啊,内功心法等等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拿了一些医术方面的书籍让我看。

也许是从小生病的缘故,我爱静不爱动,只喜欢看看书写写字武弹弹琴什么的。武功我不爱练,嫌累,爷爷很生气,为了不让他生气,我就勉强自己练,他不在我就不练,反正他白天从不出来,晚上来时我就装睡。

我喜欢练内功,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气息在体内流转,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爷爷虽然气我不肯练武,但是看到我的内功练得还可以,也就气得不太厉害了。

夏日正午,烈阳高照,热得知了也懒得再叫。

我洗过澡,还是感到热,干脆盘膝坐在床上练起爷爷教的内功心法,心很快静了。

窗格轻轻一响,一个人从窗户外跳了进来,悄悄来到我近前。

我不睁眼,待他的手刚来到我面前时,一掌打落。

“哇!”那人吱哇怪叫,“我的手断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