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看向珠儿。若冰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攥紧双拳。抬脚将珠儿踢入血池。咬牙切齿的说：“卑贱的东西，居然还敢顶嘴！”

珠儿猝不及防跌入池子。忍受着腥臭的污血，竭力挣扎着。若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怒视着凝香：“看好她，不然，下一个变成雪女的就是你！”

凝香眼角含着泪，默不作声垂下头去。若冰冷笑了声，扬长而去。若冰前脚刚走，凝香便拭去泪水，把珠儿从血池中拎了出来。

“咳咳……”凝香轻轻拍着珠儿的背，帮助她把污血吐出来，好半晌，珠儿终于喘了口气，想起若冰那番恶毒的话，不明所以的望着凝香，“你救了我，岂不是等于送死！”

凝香微微一笑，死对于她来说早已不是威胁，她擦拭着珠儿的脸颊，柔声道：“亲生女儿都恨不得杀了我，可见我真是个该死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珠儿反握住她地手，急忙劝慰道，“你还有飞雪呢，她一心期盼与你重聚，特意交代我带你回去！”

“飞雪……”凝香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转而又黯淡下去，痛苦地摇了摇头，“同父同母的两个孩子，差异怎会这么大呢！”

“同父同母？！”珠儿反射性地追问道，“那么，她们的父亲究竟是谁？！”

凝香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若冰和飞雪的父亲就是我的恩人——军师！若冰是早产儿，身子虚弱，而我又不能常伴着她，终有一次完成任务回来地时候，军师告诉我她已经夭折！”

“谁能想到他会骗我！若冰可是他地女儿啊！”凝香已是泣不成声，“更让我痛心的是，若冰竟像她地父亲一样无情！”

珠儿轻叹了声，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么无奈，真心付出换来的是无情唾弃，偏偏有人执迷不悔，越陷越深。

珠儿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事已至此，你就想开些吧，过于执着无疑是为难自己！我答应过飞雪，一定会救你出去！你还是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吧！”

凝香摇了摇头，苦笑道：“太迟了，太迟了……”

望着她绝望的神情，珠儿唯恐她无法振作，连声鼓励道：“不管经历多少挫折，都不能轻言放弃！你要多为飞雪想想，她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怎能忍受与母亲分离的痛苦！”

凝香不忍隐瞒，握住珠儿的手，坦诚相告：“我虽然没有见过灵智圣人，但他却比军师更可怕！血咒术与骨魂蛊你已亲眼目睹，操控他们的人究竟会有何等威力，你能想象得出吗？！”

“实不相瞒，我本已是生无可恋，只要飞雪平安无事就好。意外发现若冰之后，才让我坚持活到现在！但你年纪轻轻，未免太可惜了！”

珠儿心下一颤，遂又不服气的说：“灵智圣人难不成是三头六臂的怪物，就没人能打败他么？！”

凝香眼中流露出不舍，叹道：“他有多厉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凡是擅闯雪山的人，绝无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