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溃不成军,再也成不了气候。霍清扬不知去向。始终是卡在楚云心头的一根刺,如若不能亲手将之擒获,只怕仍是祸害。
楚云,船长大叔与琴痴策马狂奔,搜寻霍清扬的踪迹,数支精锐的骑兵队紧随其后,丝毫不曾懈怠。
不远处的军营异常寂静,压根寻不得半点人影,楚云颇感意外地勒住缰绳,缓缓前行。这时,夜幕下走来一道颀长的身影,只见他身着紧身黑衣,腰间缚着条红色的腰带,腰带上斜插着柄月牙般的弯刀,刀柄上地血红流苏随风飘扬,漆黑如墨的刀身透着难以形容的冰冷。
楚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军营之中居然只剩下他一人,其中定有蹊跷。
霍清扬不以为然的瞟了眼楚云,揶揄道:“如今只剩霍某一人,楚公子还担心有人偷袭不成!”
船长大叔听他自报名讳,迫不及待地俯身问道:“你就是夜王?!那么,你与霍尚书,霍将军或是霍员外,究竟有何关联?!”
霍清扬身子一顿,显然吃了一惊,但立刻就镇定下来,微眯双眼注视着他,似是想要看出他的来历,不一会儿,他瞪着船长大叔:“当年是你下的毒手?!”
船长大叔倒吸口气,霍清扬的身份呼之欲出,怔怔地望着他:“只怕你是误会了,当年那场浩劫,我也是受害者!”
霍清扬紧握双拳,步步紧逼,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能轻易忘记国仇家恨,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船长大叔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苦笑道,“那我问你,孰是孰非应该如何断定,你现在所做的事都是正确地么?!”
霍清扬愤恨的咬着嘴唇,对于当年的惨祸依然无法释怀:“那是因为你心底的痛还不够深,你流的血还不够多!”
船长大叔心知与他无法沟通,转而问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闻言,霍清扬仰头大笑,轻蔑地昵向楚云:“我实在很佩服你,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为你卖命,受你蛊惑!真想看看你地心是什么做地,怎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琴痴看不惯他地张狂,厉声斥道:“死到临头居然大言不惭,还不快交代出你的底细,不然,咱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霍清扬依然猖狂的笑着,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琴痴大喝一声,跃下马背,径直袭向他的面门。船长大叔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只听砰的一声,两掌相向,琴痴的身子竟被震得飞起,待他落地之时,面色铁青,猛吐鲜血。
船长大叔急忙下马,搀扶起他,一把撕开他的衣服,只见他的身上血迹斑斑,霍清扬的掌力竟已穿透琴痴的身体。
船长大叔大惊失色,抬头看向霍清扬,难以置信的颤声道:“这莫非是前朝军师擅用的穿心掌?!你,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