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突然来了个道士,多般诡辩,这时大理寺卿沈光祚怒道:部堂衙门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来人,给我赶出去!
礼部侍郎周治学站出来说道:张天师精通上古文字,他是老夫请来的。既然咱们是解字,空灵大师可以解,张天师为什么不能解?难道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治学,说出来的话可要负责!沈光祚一拂长袍,直呼其名。
顿时三党的官员都十分愤怒,沈光祚和周治学是同级官员,竟然如此嚣张直呼其名,新党真是狂妄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张问轻轻说道:诸位先静一静。
虽然张问的声音不大,但是两边的官员都安静了下来,想听张问说什么。可见有理不在声高,也不在道理而在于话语权,说到底还是权力。
张问还不到三十岁,他那颀长的身材、英俊的面容,还有潇洒从容的举止,其仪表在一众老少官员中,简直是鹤立鸡群。如果他说自己是修仙的人,多半比张天师还要容易让人相信。
张问说道:周大人说得也有道理,既然是解字,何必拘于何人来解?只要对此有所涉猎的人,都可以来试试,谁有理咱们就听谁的。
把甲骨的墨拓拿上来,给张天师看看。周治学趁机喊了一声。
待墨拓展开在中间的桌案上,用镇纸压住,张天师便手掐子午决,从容地向众官执礼道:贫道献丑了。
他走到桌案边上,一甩拂尘,一边看那上面的墨拓,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过了许久,他又闭上了眼睛,巍然站于桌前,右手掐指一算,这才说道:此文已解。
周治学道:何字?
张天师淡然道:风调雨顺四字也,今岁大善,灾害将比往年大为减少。
沈光祚听罢冷冷道:前几天就有个官员说过了,一会看出水波荡漾之意,一会又看出随风缥缈之感,风调雨顺不过是老生常谈,这道士也好意思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