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本来已被挑|逗起难耐的情|欲,却突然被正月里寒冷的墨水弄在身上冰凉冰凉的,不由得有些恼怒,她低头一看,自己洁白无瑕的身体已经被墨汁涂抹成了一幅山水画。张嫣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她拉起衣服轻轻盖在身上,冷冷道:你是喜欢江山还是美人?
她期待着张问回答爱江山更爱美人之类的话。不料张问却说道:没有江山,美人就跑掉了。
她看着张问的眼睛,只见他的目光里带着疲惫和伤感,张嫣实在无法抵挡张问身上那种气息的诱|惑,她心下顿时一软,幽幽地叹息道:就算你不对,也随你随你胡闹好了。
张问轻轻将画笔搁置到砚台上,向前走了几步,他越来越近,让张嫣心里又是一紧,差点没喘过气来。
刚才张嫣被拂弄,只是张问手里的一枝笔。而现在,他突然跪到了张嫣的面前,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一双大手颤|抖地抚摸过张嫣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手缓慢而温柔,还在颤|抖,可见他是多么深情但是,张嫣却不知道他是迷恋于自己光滑细腻的肌肤,还是迷恋于肌肤上的山河图形。
张问虔诚而深情。
张嫣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她只好轻轻抱住张问的脑袋,认真地闭上眼睛,她想记住这期待已久的温存。
很快张问的官袍、袄子、亵衣一一落到了地上,两人的肌肤相互磨蹭着,不断地升温就算是初春的天气,依旧寒冷,依然抵挡不住炙热的人心,张嫣肌肤上的山河图已经被汗水浸湿、抹乱了。
啊!张嫣突然咬紧牙关惨叫了一声,顿时落红如晚春时那样点点洒落。
这张问愕然。
张嫣紧紧抱住张问,含着眼泪道:没关系。
短暂的惊讶之后,张问渐渐地有些得意起来,一种占有的快感涌上心头可惜的是她身上的图形给弄乱了。
御景亭外面的凉风细绕,窗外的宫后苑重楼叠嶂。张问很快现花香温|湿之处也是重峦叠嶂,一层又一层,就像有无数的东西紧紧吸住了他的分身一般,每进出一次,张问就像被刮下了一层皮,身上要打一个冷颤女人张问见识过不少,但是这重峦叠嶂的玩意他还是一次见识,哪里还把持得住,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前后不到一刻时间,张问不禁惊叹道:名|器果然就是名|器,绝非浪得虚名啊。
你说什么?张嫣半死不活地喘着气道。
张问无奈地摇摇头道:没什么他心情很好,指着张嫣那修直玉滑的腿|间笑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啊。
张嫣幽怨地说道:你不会像落花与流水一样,短暂得留也留不住吧?
岂敢岂敢,待我定鼎山河,便与众美眷厮守到老。
现在不就可以吗?何苦要等。张嫣搂住张问的后背。
张问转过身,低头看着太后更加红润的脸蛋,柔声道:还不到时候,隐患太多,如果不解决,我们要悲惨收场。唐玄宗就是个例子,最后红颜魂断,他也在孤独中死去
两人细细索索地穿好衣服,只是头有些凌乱。
时辰已不早,臣要回去了。张问抱拳道。
张嫣自然不舍得,但是总不能留张问夜宿在后宫里,只得与他一起从山间小径缓步下来。只走了一小段路,她就觉得虚汗直冒,身上软弱不力。
山下的宫女太监还在戏玩。李芳见太后和张问下来了,便叫住那些奴婢,迎接了上来。张嫣无奈地装起了庄重,缓缓地说道:我要回去休息了,送张阁老出宫。
李芳暗自观察张嫣的气色,心下了然,心里得意得紧:咱家今晚可是立了件大功,他王体乾想要收拾咱家,也得好生掂量掂量了。
在奴婢们面前,张问也须要遵守礼节,他躬身道: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