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里上演着残忍的激?情,当重刀劈开那些仇人的胸膛,看见他的内脏、肠子、白骨时,那种刺激难以言表。明军将士被点燃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们的格斗显然比建虏骑兵差了一个档次,死伤在冲锋的途中一路攀高。但是,充满恐惧反而是建虏,因为建虏面对的是一群不怕死的疯狂人群。
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刘铤,最是恐怖,没人能挡住他,他手里那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人当杀人,佛当杀佛。在他的眼里,敌兵的脑袋就像大瓜,敌兵的身体就是土狗,一刀斩下,淋漓畅快。
“是刘铤!”有建虏老兵曾经见识过刘铤的厉害,把他认了出来,于是大喊起来,刘铤这两个字,仿佛就是死亡的代名词。
刘铤引起了周围所有的敌兵的注意。“着!”突然一个敌将将手里的长枪奋力向刘铤投了过来,枪头擦着寒冷的空气,还在旋转。就在这时,刘铤突然伸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枪杆,“咯咯……”长枪突然停了下来,枪杆还在剧烈地颤?抖。
敌兵愣愣地看着刘铤:一下就把比弓箭还快的投枪抓住?
“死!”刘铤怒吼了一声,将接住的长枪反投向扔枪那敌将,这时正有两骑斜冲上来,枪头率先飞到了前面那虏兵身上,“哧!”带着劲风的长枪直接从那敌兵的脖子上穿过,留下一个血窟窿!敌兵还没来得及叫,就大睁着眼睛惊恐无神地瞪着前方……
长枪势头依然没停,“砰!”第二骑虏兵的脸上顿时开花,枪头穿过他的脑袋,直直地插在那敌兵的头上,敌兵仰面摔下马去。
那头上插?着长枪的敌兵哐地撞在地面上,“嘶……”后面那匹战马受惊长嘶了一声,马背上的敌将就是对着刘铤投枪的人,他见刘铤一枪连杀二人,也惊得脸色煞白。
刘铤见那敌将还没死,大怒,提着大刀“驾”地喊了一声,猛冲过去。
那敌将慌忙之下张弓搭箭,对准了刘铤,这时边上一个人喊道:“将军,先射马!”
敌将听罢将箭头下移,拉满弓,一箭向刘铤座下的战马射去,明军骑兵的马匹是没有带甲的,“砰!”强劲的箭羽从马胸穿进去,几乎淹没了箭尾。
“嘶……”战马惨嘶了一声,前蹄跪倒,刘铤从马上摔了出去,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
由于刘铤冲得太快太猛,他的亲兵没有他那么强悍,被敌兵挡在后面进展缓慢,以至于刘铤现在成了一个人。他身后的亲兵见到刘铤摔下了马,大急,拼命向前冲杀,在一瞬间功夫,又战死了两人。
周围一大群敌兵见刘铤落马,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纷纷策马上前,俯身用各种兵器攻向刘铤。这时刘铤从地上爬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霍!”刘铤暴呵一声,身体一转,大刀像锯轮一般扫出半个圆圈,周围的马匹顿时惨叫一片,带血的马腿滚落雪地。
刘铤没有停留,飞奔向前,他怒视着对自己射冷箭的敌将,愤怒到了极点,大吼道:“老子不砍了你就不是刘大刀!”
敌将被震慑不已,拍马欲走,就在这时,刘铤暴呵一声,重重一脚踏在地上一个敌兵的肚子上,人已跃了起来。“噗!”被踩中肚子的敌兵仿佛听到了肠子断裂、骨头破碎的声音,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嘴里、鼻子里喷?射而出。
“呀!”只见刘铤跳了起来,他的一柄大刀举到头顶、挥向半空,身体呈现一个“丿”型,一声大叫就像当头一声巨雷,黑漆漆的大刀在雪花中就像收割生命的镰刀。大刀扫得劲风呼啸,以万钧之势犹如一道闪电似的竖劈下去。
“砰!”一声巨响,那敌将连人带马从中间分开,雪珠子飞溅到空中,和洁白的雪花相应成辉,红白鲜明。
周围的虏兵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场景,牙关咯咯直响,手上的兵器微颤颤地直抖。
雪地上,积雪被劈开一道“丨”的痕迹,深色的泥土从雪面下翻了起来。
刘铤没有丝毫停顿,大口喘过一气,便收起大刀,斜在背后,“呀”!他大吼一声,斜斜地奔到左边的敌群面前,背上的大刀“呼”地一下转了一圈,将面前的两匹马的马胸砍出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乱涌,敌兵从马上滚了下来。
周围的骑兵张弓搭箭,对准刘铤,但是手却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