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娜仁格日乐主动问了一句,只是语气极淡。
苏三看着娜仁格日乐的背影却并不说话。娜仁见苏三不应自己的话,难免地要转过头来看苏三。
苏三便等到娜仁格日乐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自己时,才微微一笑道:“今日贵国有使节来,娜仁公主必然是要亲自迎接的。为了娜仁公主的安全,衙里准备了人手,沿街保护。所以,特地进来知会一声。”
娜仁格日乐只是静静地看着苏三,很是看了一会子。苏三只是静静地站着,温和地回视着娜仁格日乐,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
苏三的笑,很美好!很迷人,娜仁格日乐是真舍不得移开目光。可是下一刻,她便恼怒起来,她恨,她恨这迷人的笑,为什么出现在一个封人的脸上,为什么出现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报以微笑,对苏三道:“多些苏大人的关照!”说罢,一转身,离开院子,返回了房中。
苏三心中有些淡淡地失落,继而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到了他这个层次,有许多东西,是不可以挂念的。层次越高,责任就越大,任何一个犹豫,一个失误,其结果都是极其残酷的。
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许多人。有时候,虽然有些事情,是自己不太想去做的,但是为了这许多人,却不能不去做。你不做,就要失去这许多人。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真正含义。
毕力塔与毕力拓看着苏三出了院门,又转过头看了看已经进入房间的娜仁格日乐。只见娜仁格日乐并没有关门,而是静静站在房中,看着苏三离去的方向,似乎在还留恋那个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娜仁格日乐才关上了房门。
毕力拓看着关闭的房门,挤了挤毕力塔道:“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毕力塔也觉着娜仁格日乐这些天有些反常,特别是今天早晨,大家一早起来,便看到娜仁格日乐静静地站在院子里,而且一站就是一早晨。而且那脸色,那么冷淡,弄得大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确实不对劲!毕力塔吐了一口气,但是他坚信,公主是原国的公主,再不可能做违背草原利益的事情。因此,他淡淡地看了毕力拓一眼,小声地道:“禁声!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毕力拓只好闭上了嘴。
屋子里,娜仁格日乐把衣服脱得精光,双手托着自己的(乳)房,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阵阵的寒意,让她紧致的身体更加收紧。她的眼前缓缓地出现一个人影,看着这个人影,娜仁感到心头一阵阵地火烧。她似梦呓一般,缓缓地拉着这个人影的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感觉到那人的手,似乎触及了自己的身体,娜仁格日乐浑身不禁一颤!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双手再也不受控制似的,在全身上下不断地游走起来。
她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但这东西来的却悄无声息,而且爆发起来,刻骨铭心。以至于,她要排除这些的时候,如此的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得喜欢上了那个人,只是一想到自己一定要杀死那个人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便是一阵阵的苦痛。这苦痛,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让她越来越感到难以接受。
所以她不得不靠这种方式,还麻醉自己。当娜仁格日乐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她感觉精疲力竭,浑身没有一丝丝的力气。
娜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默然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良久,她的眼神才又开始冷淡起来。
她缓缓地穿好衣服之后,又默默地取出一支普通的头钗。
这只头钗的式样很大众化,是封朝人经常用的一类头钗。只是这只头钗却并不普通。娜仁用力一拉这只头钗,头钗便变成了两段。这是一个隐密的机关,头钗前半段是中空的,而且表皮很薄,在头钗完整的状态下,只要用力捏住头钗中空的位置,那头钗的尖端,平时包合在一起的位置,就会形成一个小孔。若是在头钗的中空部份,加进一些东西,那只要捏住这只头钗,在酒水里一挤,头钗里的东西,便会注入在酒水里。随后用头钗轻轻一搅,谁也看不出破绽。
这是一支专门用来下毒的头钗,是娜仁特别制作的一件歹毒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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