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睡觉,便有人塞枕头……原本想激着许伟说出这话,却没有想到李舒出了这个头!!不管谁出头吧,反正起了这个头,他就有机会当着皇上的面,剖析心迹了……
真是要谢谢李舒了,若不是还要把事情做完,说不定他要抱着李舒的头啃一下的,这也太上道了吧,今晚真是诸事顺手啊
强冷地一扫扇子,狠狠隔空划过李舒胸前,静静地盯着李舒道:“你也是御史之后?侍御史大人一世的正直,怎么就弄出来你这么个儿?一点风骨也没有,跟着人云亦云!”
赵普听着苏三的话,倒是有些意外,不知道苏三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舒见苏三的意思没有说尽,倒不知从什么地方反驳了。也是直愣愣地看着苏三,不肯稍稍失了锐气。
苏三紧接着道:“别说这件案子还没有开始审理,便是开始审了,是什么结果还尚未可知!若是家兄真犯此逆行,别说宁远不情不义,便是大义灭亲,也不在话下。可是你看见了,宁远却在这里饮酒作乐,比诗做对。为什么?因为宁远知道大哥为人正直,断不会行此不忠不臣之事!”
“你既是御史的儿子,想必对本朝的官吏有所了解,我且问你?你知道首告家兄的胡时尘是何许人?不知道?宁远告诉你,胡时尘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无耻小人。他当了官,第一件事便是休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如此不义之小人,说出来的话,除了那些有意借此事迫害家兄的人肯假装相信之外,也就是你这样听风便是雨的公子哥儿,才肯信。欲借此事来羞辱于我,简直是可笑之极。”
李舒冷笑道:“哼,胡时尘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皇上既然抓了苏一进天牢,那便不可能没有真凭实据!你敢说皇上错了?”
“哈哈……真凭实据?可笑,没有的事情,哪里来的真凭实据?你借皇上的名头,来压宁远,自以为得计。让宁远告诉你吧,皇上虽然这么做了,但却不是你们表面上看到的加罪家兄,而是在保护家兄。若皇上真有实据,苏府早就被抄了,而不是现在被官兵保护起来……皇上乃是当世明君,胡时尘如此污吏的话,皇上怎么会轻信。皇上之所以下家兄于牢狱之中,必定是想籍引,引出这整件事情背后的跳梁小丑。你也是读书人,岂不知前事不忘后世之师的道理?皇上怎么可能无知到,一封密折就把朝臣关起来的地步?若是这样,明天,宁远写一纸告书,说李御史图谋刺杀皇上,那皇上岂不是要拿你父亲下牢?后天谁再告吴相要杀皇太后,那皇上岂不要立刻抄了吴相的家?前有人做,后有人学,七岁小孩尚且知道的道理,此等后果,皇上难道看不到?”
“你也叫才子?读过皇上的诗作没有?读过皇上的文章没有?皇上的才情如此雅致,岂会为宵小之辈所乘?哼,拿皇上来压宁远,说你无知,须是便宜了你,汝且坐看皇上最近几日的举措便知浅薄……你虽辱我,我却要用一句诗来劝你。你听仔细喽。”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以后要再想说些什么,看清楚了情形再说话,不要说出去却是错的,反丢了自家的脸面……”
说完这话,苏三再也不去理会李舒,而是对着许伟拱了拱手道:“多有得罪……”
许伟见苏三先告了错,再一想前事,也反味过来。不过是些意气之争,自己心里先有了比试的心,才失去了往日的淡然。真要是评说起来,倒是自己的不是。虽然心里依然不服,但面对苏三这么一句软话,他也不好没有反应,便也一拱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苏三也不听他说什么,一拱手后便退到后面桌上,竟是不再上前了……
比诗会进行到这会,竟是没有法子再比下去了……
只是,这精采的程度,苏三一人独战群雄的场面,倒是没有让在场的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