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位于华盛.顿市哥伦比亚特区西北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是阿玛利肯总统居住与办公之地。这一天,以它为中心,半径一千二百米以内,一般市民禁止进出。哪怕是政府高层想要入内,也需要特批的手令,并经过相关安保人员审查。
或明或暗,数百名掌握‘新武学’和‘冥主’力量的超级护卫分散在四周。他们在各自分属的区域内仔细巡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其警备形势异常严峻,与总统竞选之时都差不多。见此,不少外国间谍心中发痒,迫切想要潜入进去,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们无一例外,通通都在最外层被尽忠职守的护卫解决掉。
此时此刻,在椭圆形、装饰华丽的最高办公室内,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一旁的移动式壁炉中火燃的正旺,映射出红蓝色的光芒。而它后面的时钟摆锤来回晃动着,可以看到,最上方摆设的油画上,画着一个拥有白色卷发、绅士着装、手持短斧的老年人。任何一个阿玛利肯的国民,都能一字不差的说出这个画上中人的名字:侨治.华盛.顿。而在周边其他国家,他有着更广为人知的称号‘落樱神斧’!
“你知道吗?这是我的第一次……”
面对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坐在轮椅上的富态中年人满头是汗,不停的用手巾擦拭。看起来有些狼狈的他,脸上那无害的笑容却不见分毫:“自从我成为总统之后,这是第一次在与外人谈话的时候,没有让警卫人员跟在身后,保护我的安全。真是奇妙啊,明明杀死了金缺王朝女皇的恐怖大亨就在我面前,随时都有可能翻脸、取走我的性命,我的好奇心依旧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怖,还迫切的想要和他聊些什么。不得不说,这种矛盾的心理,未免太过刺激了!我上一次感受到类似的感觉,还是在被政敌派来的刺客暗杀时。人类真是难以捉摸的动物……”
“放心吧,你既然肯和我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话,我便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手中把玩着一个有着奇怪触须的金属球,石松宏看向对方的眼神稍微平和了一些,没有往日那样非人的冷漠:“请轻松一点,罗斯佛总统。如果我对你有恶意的话,早在昨天,你就已经死在我手里,如今尸体被国旗覆盖、接受那些幸灾乐祸者的哀悼了。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个华丽的办公室里,和我一道喝下午茶呢?”
“您说的对。”
稍微低了低头,往日里气势十足的他,今天将姿态放的很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拍摄了照片的话,我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孤身突破上百位白宫护卫组成的防线。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最精锐、最厉害的‘冥主’斗士和‘新武学’改造者。而且这还不算,您竟然还完败了随后赶来的华盛.顿常驻师团!他们可是在过去的南北战争中,创造了奇迹般功勋的英雄部队!你所展现出来的那份实力,竟然让他们举白旗投降!天啦,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而又耻辱的事……”
“你是在开玩笑吗……”
听他这么说,石松宏并没有得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盯着桌子对面那坐在轮椅上、看起来似乎人畜无害的阿玛利肯大总统,一字一顿说道:“要是别人话,畏惧我的力量,或许我还会相信。可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却像是假的一样。作为‘新武学’和‘冥主’双重力量的掌控者,能以‘炉边谈话’的方式,消除所有国民对国家未来的恐慌,进而使得他们充满信心,不再颓废下去。你被称作‘魔音摄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些白宫护卫的实力的确不错,在中土武林
当中也算好手,可你要解决掉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要知道,就在上一秒钟,你都还在尝试用言语的力量慢慢侵蚀、控制我的心灵。”
砰……
听到他的话,罗斯佛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僵硬了。
他的右手一抖,咖啡杯竟一时把握不住,落在了红色地毯上,发出沉闷响声。
过去无往不利、从未有人过的言语攻击,竟然对石松宏无效,还被识破!
这个悲剧性的事实,让罗斯佛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心中生出了一丝恐惧之感。
“这是第一次,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罗斯佛总统,下不为例。”
可与他想象的不一样,石松宏并没有恼羞成怒、直接对其出手攻击。
完美生物轻轻抬手,原本就要被外面察觉到动静的特工撞开的大门,又在一道无形的立场作用下,重新恢复平稳。任凭那些想要保护总统、焦急万分的人怎么敲打,它也没有丝毫动静,端得是牢不可破:“对了,你还是叫你的那些下属们安分一点吧。从窗户突破进来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只会枉送性命,我不想杀人。”
“我明白了。”
心中的波浪来得快、平复的也快,罗斯佛又恢复了之前那样镇定的样子。
他双手在胸前打了几个暗语,很快,原本趴在窗边的几位特工们便离开了。
“好了,围观者都走了。”
石松宏闭目感受了一下周围情况,说道:“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了吧?”
“我想,我没得选择啊……”
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罗斯佛的表情并不好看。
身后似乎有着一双无形的手在轻推,他所在的轮椅开始向壁炉方向移动。
伸手掀开了墙上挂着的油画,罗斯佛从后面的暗格小柜中,取出了一件事物。
这是一本页面破旧、颜色泛黄的书籍,上面有着一连串的英文字母以及鹰首徽记。
它看起来十分普通,但罗斯佛捧着它,却好像捧着整个世界,珍惜程度可见一斑。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聪明。”
看到这个东西,石松宏并不惊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他来到这里、与一国之首交谈的目的,就和它有关!
“我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