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陈思莹的拳头,打在了王禄的胸膛上。
但这原本可以劈石破玉、威力无铸的一拳,却并未曾对其造成一点伤害!
王禄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就连他的身子,也是巍然不动,不曾晃荡,稳如泰山!
“柳公公果然没有骗我!这源自早已失传的神功‘万毒心经’、无孔不入的‘万毒紫气’,确实是‘金钟罩’和‘铁布衫’这等横练功夫的克星!就算这个女娃儿能够将‘金钟罩’修炼到第五关这等刀枪不入的境界,又是如何?还不是要被迫散功、乖乖的束手就擒呀……”
见此情况,原本因为大意、陷入了生死关头的王禄怎么会不高兴!当即,他一把拉住了毒性发作、开始有些手软脚软的陈思莹,眼看就要将其拉入怀中:“口桀口桀,你这女娃儿,凑近了看,还算可人嘛!刚才叫你投降不肯,非要我用了这个底牌。这下,我在柳公公那里的评价可是大低,你怎么补偿我!不若,就让我在这里,让你尝一尝男人的滋味吧……”
说罢,他便欲动手、去撕扯黄衫少女的衣衫,一脸横肉满是淫邪的笑容。
“阿宏,救我!”
全身功力都被那种古怪的毒气侵蚀、难以运转,陈思莹怎么不惊恐!
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没有力气去挣脱对方的拉扯,更别说做出反击了。
当即,她是扭头大声呼喊、意图向石松宏求救。
可当她扭过头来之时,哪里还哪有什么人影,原地,空无一人!
“口桀口桀,你是在找那个书生吗?”
见陈思莹一脸不可置信之色,王禄是哈哈大笑,分外肆意:“那个废柴,早在我和你打起来之时,就慌不择路的跑了!你竟然还指望他救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
听到他的话,陈思莹愣了一下。
但转瞬之间,她脸上的表情,又复平和。
(是了,阿宏跑掉也好,毕竟,他的功夫可都没有了,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啊……)
“口
桀口桀,你现在心若死灰了吗?以那小子的本事,就算他未走,也不够班同我斗啊……”
用手抓住陈思莹黄衫的领口,王禄笑的更加猖狂了:“石坚‘金佛’好大的名头,口胡!当初他初至佛州,便在镇上.将那个死老公欠了我大笔债务的寡妇救走,大大的扫了我‘苍山镖局’的面子!现在,我便要在这里上了你!我真好奇,待他再见到我时,我唤他一声便宜岳父,他的表情会如何、到底会如何呀!不过,待得那时,他就是一个阶下囚了。放心吧,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到那个时候,我会稍微照顾他一下吧!就让他食我的屎尿吧,桀桀……”
“……”
百般侮辱,黄衫少女却没有一点反应。
王禄突然发现,现在的陈思莹,正用一种嘲讽的笑容看着他,分外不屑。
“你这个婊……”
别人鄙视,自觉占尽了优势的王禄自然怒不可遏。
可他骂语尚未说完,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如同霹雳般的巨响!
砰!
“屎啦!王禄!”
一声厉喝,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这是……”
王禄只感觉自己的头一震,便有什么东西自面上流了下来。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却看到红的、白的,什么都有……
“这就是我的脑……”
脑中最后的念头,是这一个。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恍惚,也越来越黑,终于,毫无意识的王禄轰然倒地!
只因为对手年幼、便大意轻敌的代价,他承受不起……
“梁先生的话,果然不错……”
从树后走出的,不是刚才‘逃跑’了的石松宏又是谁?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支西洋火.枪,上面还有烟雾缭绕:“任你刀法入化、功法精湛,亦不过是一枪了事!这由火药爆发所射出的铅弹,速度极快,威力实在是太大了。非一流高手难以抵挡!哎,武林人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确实只有文人、知识、工业,才能真正的拯救这个国家……”
“阿宏,快来扶我。”
斜靠在树上的陈思莹看着王禄的尸体,只觉得这种死法不怎么解气,是想要跺他几脚,但奈何‘万毒紫气’威力不俗,直到现在,她都还未曾恢复气力,是需要人来搀扶:“刚才,你怎么没有跑呢?若不是王禄之前见你是普通人而大意,那就就大事不妙了!他也是自持武功高强,认为就算不时刻使用真气护体,你也奈何不了他。毕竟,只要你走近他三丈之内,凭其灵觉便会发现异常!就算你远距离使用弓箭射击,也无济于事……说起来,倒是要多亏了这把梁先生赠与你护身的火.枪了!父亲常说,习武之人死在火器下、是一种悲哀。但王禄这种该千刀万剐的家伙,就算用火.枪打死他,也不算什么。是除暴安良、惩恶扬善……”
“你几时变得这么多话了……”
见陈思莹还未自之前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石松宏轻笑一声。
“即使他真的刻意戒备,我也会回来的。”
他掉了黄衫少女脸上沾染的黑灰以及眼泪,轻声安慰道:“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自然知道。”
陈思莹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全。”
“恩……但我们还是不要耽搁了。”
见她已然无碍,石松宏看向石宅,脸色转冷:“现在,得回去帮助义父了,我能感觉到,他就在屋里!”
希望陈姨和义父还活着吧……
石松宏如此想到,但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