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主,我从来就不想要。你若要,尽可拿去。可你,不该伤他。”
“十四……”龙傲瞬间落泪,这孩子终于肯接纳自己了吗?
龙熬仰天狂笑,笑的飙泪,却是话语至寒:“是吗?那你更该死。”
自己弑父杀弟,才换得的权位。原来,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不稀罕……
这是不是在说自己很可笑呢?剜了心肺却被告知剜错了,世间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
思及此,目光骤冷:“既然你命贱,就用你的命来奠基我的成王之路。”
“十四,你快逃,去找箫,他会助你。”龙傲倏然起身,一掌打在狐十四胸口,将残余的仙元顺势渡其体内,并送其出东海。
“父亲……”
龙熬霎时双目一寒,怒道:“多事。”
旋即再出一掌,亲手结束了自己父亲的性命。
“你,真的……就这么恨……恨为父……”一语未完,龙傲终是含恨倒下。
至死,他都不肯相信龙熬会杀了自己。他也爱这个孩子,所以从未对他生疑。
纵有不是,他也相信这孩子本性不坏。然而……
龙傲不敢置信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龙熬,然后颓然倒下。
“将他那对珠子挖出来喂鱼,本王看着碍眼。”龙熬被看的心底一虚,旋即命令道。
地刹自虚空踏出,手起手落,动作干净利索。
不过一息,龙傲不甘的双眼只剩下一对窟窿,空洞的望着。
等地刹出去后,龙熬的目光掠过众虾兵:“都给我守好此处,谁敢泄露半字,本王要他求死不能。“
话音落下,几
个起落追上逃出东海的狐十四。
“十四弟,你怎能丢下父王不管?你可知,他此时在九泉下等着你。啊?”
眼见龙熬一步步逼近,狐十四看向身后却是万丈悬崖。
若是凡人稍一不慎,则是粉身碎骨。
此时的他,却被逼在悬崖边上,兄弟俩深陷对峙。
“你将父亲如何了?”
倏然,天降火雷击落一颗百年老树,噗的燃起烈焰。
龙熬倾身压低声道:“如何?当然是杀了他,一个对妻子不忠,对儿子不慈人。不杀了,留下来喝酒啊?”
睇眼狐十四,嬉笑的抬起一只满是泥污的脚:“如果你肯跪下来,将为兄脚底泥巴舔干净的话,我可以考虑不杀你哦。”
“我……你休想。”云狐十四冷眼,瞬间饱提仙元,首先发难。
争,或有一线生机。不争,则必死无疑。左右都可能放过自己,何不放手一搏?
“我亲爱的小弟,你太天真了。以为这样,本王便会给你机会苟活吗?”龙熬寒声,登时以掌还掌,以剑对剑,瞬间就让狐十四添了新红。
狐十四眼眸倏凝,招行极致,觑准时机欲给龙熬致命一击。
剑吐长虹,径直贯穿龙熬的心口。
抬起头,狐十四正色道:“兄长,对不住了,只能委屈你先向父亲去尝罪。”
说着,抽出长剑欲再一剑了结龙熬罪恶的一生。
怎知龙熬捂着伤口,阴鸷的笑了笑:“呵……只怕,为兄不能答应你要求。”
旋即,龙熬猛然运起仙元,掌势之威更胜往昔。
“想杀我?难啊,哈哈……哈。”
狐十四当即生受此掌,五内顿感有如烈火燎原,一双膝盖跪入尘埃。
“你早将自己的心转移了?”
龙熬围着狐十四踱步道:“不错,早知你会如此,为兄焉能不做防备?”
措不及防间,龙熬再催仙元,一掌震断狐十四的四肢百骸。
“为何?”血,自狐十四的口鼻噗噗涌出。
双目的焦距渐至模糊,殷红,遮住了他的眼睛。
“哈……狐十四,你的好父亲就没教过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你的存在,即是原罪。”
“呵呵……呵……我从不与你争,没想到还是遭了你的忌。
来世,你我是仇,非亲。”倏然,狐十四身暴起光芒。
碎裂的四肢百骸竟瞬间而愈,疾掌如奔雷,赫赫之威覆乾坤。
龙熬提掌相抗,蔑视着即来之人:“哼,将死之人,始终只会是死人。”
掌风相接,顷刻摧毁这片荒野之地。
而狐十四的身影也乍然消失无踪,也就是那时候他遇上了箫。
一个只见过数次面,却为他舍了性命的人。
再临东海,而不是流光幻影阵中,体内的每滴血都在叫嚣,报仇,报仇……
倏然,冰的身影自东海水面窜出。
“拜见主人。”
狐十四霎时情绪尽敛,尽显温润无双:“如何?可有查到什么?”
冰抬了抬蹄子,甩首道:“有,龙熬每日都会固定去一个地方。
但那里有强大的结界,我不敢靠太近,只好先来回禀主人。”
“你先魔界协助鸫君,龙熬那里由本尊亲自一探。”
“是,主人。”说完,冰立即消失在东海上空。
狐十四扬手一翻,身形瞬入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