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位仙将闻言,便大步走向前来。
金甲将军喝道:“你们二人的将守之位,说说是怎么来的!”
那神才将军笑了笑,道:“我此前与这位小仙子所说的蒋信将军论战阵之道,结果发现他兵书也未读几卷,阵道也一只手数得过来,认为他不合适仙军将守的位子,他不服气,于是我们二人斗阵、斗兵、论战阵之道,众目睦睦之下,他输得哑口无言,自愿让给了我!”
归良将军亦道:“我与那位梁染将军斗法,各挑三十六人,训练战阵,于沙场之上交手,结果他训练了十日,我训练了三日,双方交手,他却一柱香时间便败了,所以让给了我!”
“你……”
明月小姐闻言,已是脸色微变,抬头看向了方贵。
而在周围,也有无数人暗暗摇起了头来。
说白了,这也是东土归人的厉害之处,他们的目的,任谁都瞧得明白,无非便是夺权夺位,倒逼仙盟,可关键的地方就在于,人家凭本事夺得权柄,也是依着道理在练兵练阵,从明面上看,谁也挑不出他们半点错误来,道理说破了天去,北域修士也奈何人家不得!
若说惟一一点让人心间忧虑的,便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了。
谁都知道他们是东土老修派了回来的,目的只在龙庭身上。
可是人心隔肚皮,只要人家没有做出这等事,你又怎能拿这个理由去讲?
“神将之位,掌御无尽将士性命,一人身系数万条人命,自是有得者居之……”
那位金甲将守听到这里,已是冷哼一声,道:“尔等北域修士,如同草莽,兵书未读几卷,战阵更是一窍不通,便是丹阵符篆,交到他们手里,也不知该如何分配给众将士,吾等正是看不过眼,这才毛遂自荐,争了这将守之位,便是仙盟那些长老都无话可说,你们这些些人却不知听了谁的馋言,冒冒然闯我军帐,胡乱置疑,这,又岂是成就大事的道理?”
本来北域众修便已有些理亏,听得他这般说,更是不少人神色尴尬。
“宗主说的果然不错……”
方贵心里也暗暗想着:“一开始我只想着,不让这些人得逞,把他们抢去的权位再抢回来就好,可是宗主却说这对北域无益,需要既打消了他们争权夺势的心,又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北域效力才是,如今一看果然不错,这些人其实真的有本事啊,只可惜心里猫腻太多!”
“你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方贵抬头看向了那位金甲神将,由衷说道。
那位金甲神将闻言,微微一怔,旋及脸上露出了冷笑。
但还不等他开口,方贵忽然笑了一笑,居然直接一步向着他迈了过来。
手掌一抬,便按向了他的头顶。
这位神将大吃了一惊,急急伸手去驾,只是方贵身形实在太快,趁着双臂上架,运转神通抵挡之时,已忽然间缩回手来,在他身前一推,这神将支持不住,顿时倒跌了出去。
其他神将,见得这一幕,更是脸色大惊,急急向前。
但方贵动作不减,身形游转,忽然之间双手如飞,如鬼如烟,霎那间在人群里绕了一圈,然后便见得噼哩啪啦,场间十位神将,都被他给掷飞了出去,这些人修为有的高,有的低,但高者,也不过是刚刚结婴不久,低者,只有金丹中阶修为,而且不擅战阵之道。
说白了,东土归来的这些人,也各有擅长。
那些真正修为高深的,便如陈康老道,以及与他相仿的诸人,还是精于修为,而这些入了仙军之中的,则多是平日里习练军阵之道,放在了修行上的精力比别人少了许多的。
东土世家,修行为重,余者皆是旁门。
这些从北域去了东土,并展露头角的天才修士,往往主攻之道,便是旁门。
这些人与方贵交手,又是出其不意之下,自然没道理接得住。
“你……你究竟是何意?”
但场间将守,皆被方贵摔了一个跟头,倒是只有北域那四位仙将勉强站住了,其他人跌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脸色也都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那位金甲神将更是脸色都变得扭曲了起来,还未爬起来,便已厉声大喝:“吾等万里迢迢,来为北域效力,你居然对我们如此……”
便是周围北域众修,见着方贵这举动,都已脸色大怖,担忧至极。
道理讲不过,便直接动手,这传了出去,岂不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只是不待别人反应过来,方贵便已愤然大喝,倒将其他人都压了下去,愤愤道:“我就知道你们东土回来的人都爱吹牛,说什么战阵之道,说什么兵书兵法,就你们这点子实力,连我这太白宗小弟子的一招都接不下来,又怎么率领我北域众将士与尊府的神卫军拼命?”
说着厉声大喝,声音荡在了群山之间:“打都不能打,你抢个鬼的神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