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里在激动的想着,在这最后关头,那里会不会有一道剑光飞出来?
……
……
“呸,研究了这么久,原来是这么简单!”
而在此时的地窟之中,方贵与秦鲤两个小家伙,在那三道门前研究了半天,确定了自己无法解开那门上的禁制,可是就在他们想要放弃时,方贵无意中在堵上一块凸起的狮头处踹了一脚,顿时便听得那扇门内咯咯作响,机关响动,那扇石门居然缓缓打开了……
方贵顿时瞠目结舌……
谁能想到,堂堂太白宗主脉地窟里面,想要开门,居然不是靠破解禁制,而是机关?
这手段,虽然有些出乎料,但也太接地气了点吧?
“你看,我早就说能打开吧?”
虽然心下意外,但方贵还是立刻在秦鲤面前作出了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样,然后挺胸抬头的迈着八字步便进入了门后的内室之中,一点也没将这里当作是太白宗禁地……
“这是什么鬼东西?”
本想着进来之后,会发现一条离开的通道,或是什么太白宗主暗藏的宝贝的方贵,入得内室一瞧,却顿时吃了一惊,只见这内室之中,满满当当,放置着的,居然皆是一部一部的典藉,他随手拿了一本,翻起来看看,便见这上面都是一些大道诠释,对修行的讲解。
“这些都是秘笈吗?”
他有些不屑的丢了回去:“秘笈都是越老越好,但这些一看都是新的……”
而且仔细看看,这些典藉里面写的,也不像是正规的功法传承,而像是一个人在苦苦阅读一部典藉之处,随手写下,又整理了出来的笔记之类,里面多是些简单明了的修行道理。
“不太值得拿……”
方贵心里判断出了这些典藉的价值,也就有些兴趣索然。
“方贵哥哥,快来这里看……”
也就在此时,方贵听得里面的小鲤儿一声呼唤,急忙跑了过去,来到内室深处,顿时微微一怔,只见这里居然有一方小小的池塘,里面乃是一汪清澈的泉水,这池水看似深不见底,也不知通往何处,最奇怪的是,在如今的池面上,倒映出来的并不是他们两个的模样。
池面里面,倒映的居然正是如今太白宗外界,诸峰之间的景象。
他看到了安州尊府五艘战舟,齐齐倾落破灭神光,也看到了太白宗护山大阵一阵明暗闪烁,分明达到了极致,更看到了那五道神光已经在准备第二次落下,可太白宗主与柳真长老、白长老却都立于原地不同,居然像是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抵挡绝对挡不住的第二波神光!
……
……
半空之中,五道神光已再次准备好,即将倾落了。
可直到此时,让人失望的是,太白宗后山,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不仅是后山,就连火候君长老,也没有任何动静。
在众人眼中看来,太白宗主与白石长老等人,都像是有些失望,神色黯淡了。
那半空里法舟上面的五道神光,便如催命之鬼,尊主玄崖三尺已经将手抬了起来,只要他这手掌落下,五道神光便会一同倾落,彻底将太白宗的护山残阵撕裂,山倒殿塌。
但也就在此时,太白宗内,忽然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不是一道,是两道。
这两道身影出现的如此突然,就连半空里的玄崖三尺,也不禁微微一怔,向下看来。
只见众皆期待的太白宗后山,倒是没有动静,但从太白宗前山,一片安宁详和的山谷之中,门中长老家眷避祸之地,却走出了一位身穿铁甲,手持大刀,身材壮硕的女子!
这时候,她正手持大刀,指在了前面一人的后背,逼着他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被她逼着走了出来的人,一身灰炮,火须红发,不正是太白宗火候君长老又是谁?
而后面那人满身铁甲,包得严实,之所以可以辨出她是位女子,是因为她不仅逼着火候君走了出来,还正在尖声大骂着:“操你大爷的火猴子,这百年来你吃我太白宗的,喝我太白宗的,连我夫君的天道遗书都给你看了,如今太白宗有难,你居然跟娘们也似躲了起来不出手,信不信惹得老娘一阵火大,管他什么尊府不尊府,先揭了你这一身猴子皮?”
走在了他前面的火候君一脸无奈,也不敢还嘴,额头发青,像是已挨过了打……
而那女子风风火火,将火候君逼到了大阵火相之位后,忽然又转过头,向着后山破口大骂起来:“操你大爷的幕九歌,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还憋在那猪圈里哭丧,瞧瞧自己还有个男人样没有,非要等到你师哥被人乱刀砍死了,你才知道该做点什么是不是?”
……
……
空山寂寂,似乎连空中的安州尊主玄崖三尺都呆住了,久久没有落下手掌。
整座山里,只有那女人的破口大骂声荡来荡去。
……
……
“那是谁啊?”
地窟里的方贵,望着那个气焰嚣张的女子,整个人都已呆住了。
怎么这么厉害,把火候君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要再去骂后山的幕老九?
也就在此时,他身后脚步声响,却见赵太合等人,也皆走进了内室里面来,却是随着他走进内室,距离外面的莲灯太远,莲灯便已熄灭,这些人便也都从悟道中醒了过来,这时候大家尚都是满心的惊喜与疑惑,只是还来不及多说些什么,便都被池中倒影吸引了过去。
看着那水池倒影里面,那形象与萧龙雀极像的女子,所有人皆满面的惊愕……
赵太合见众人都是一脸的惊骇,沉默了一会,低声道:“那是我娘……”
“唰”“唰”“唰”
周围所有的目光都向他看了过来。
赵太合脸更加的无奈,小声解释道:“她出身西荒,绰号铁娘子,现在她修心养性,是不怎么抛头露面了,但听我爹说,以前她在西荒时,最爱的便是喝烈酒、使快刀、驯凶兽!”
方贵半晌才缓过了劲来,傻傻道:“现在呢?”
赵太合无奈道:“现在她最爱喝烈酒,使快刀,打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