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拓也笑,“二哥在给我买糖呀。”
长亭不觉掩袖笑开,笑着便叹道,“其实你和二哥是不是不太将石闵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啊?”毕竟这么些年一道长大的情分在啊,兄弟手足,好歹一道度过了那么些年头,有那么些也不全是憎恶的记忆,长亭想想陆绰与陆纷,陆纷陆纷是一直不太正常,心里头一直扎着一根刺,日子久了,那根刺逐渐发白灌脓,最后要人亲命,再难回寰。
蒙拓摇摇头,轻哧一声,淡淡道,“就他那心智”
长亭不觉好笑,这兄弟三人也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不说,蒙拓激了石闵一遭害石闵扣了半年的份例,不算多大个惩处,左右是石猛表个态,镜园也长个脸,不算啥大事儿也不算啥坏事。隔了一天,石家的置业账簿就送过来了,长亭摸着账簿卧在暖榻上琢磨,玉娘瞅蒙拓回营了方才过来和长亭说话,长亭正认真看置业账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声,哪知听玉娘声音低低的一句,“我不乐意嫁岳番了。”
长亭隔了良久方才手一滑,算盘珠子滚了圆,长亭抬头看玉娘,轻声问道,“怎么了?”
玉娘久久不语,待片刻之后方垂首道,“今年我都近二十了,他啥反应都没得,没意思。你帮我好生看看,相貌差点都没啥,也不求个大官老爷,做小生意的也成,庄稼人也成,重要的是人书好。”
长亭一拍脑门,“这段时日我忙里忙外忙得晕乎乎打转,你先别忙慌,什么生意人庄稼人的,你先告我是不是岳家人说了啥,做了啥?”长亭见玉娘神色落寞,越发怨岳番不着调,拖着人姑娘家做啥呢!虽说话没透,可两家的意思谁不知道?长亭想了想确实拖得很久了,起码也拖了得有一两年了,岳老三也没个表示,岳番也不说名堂,就叫玉娘傻等着
渣渣!
玉娘不回话,长亭放下账簿推推她,“你只管说,我晓得该怎么办,定不叫你为难。”想想再道,“你信不,只要我这儿放出点风声,别说小生意人、庄户人,就是石家嫡亲的叔伯弟兄都得来求娶。岳番若不娶,让他后悔去!”长亭想了想觉着这话说得不好,见玉娘神容并没有好一点长亭不觉叹了口气,动动身形挨拢她坐,轻声柔道,“你有话就同我说,别说一半留一半,心里头不憋屈得慌?”
玉娘瘪瘪嘴,别过脸去不叫自己哭出来,隔了半晌才哽咽,“我就觉着自己特没脸没皮,人家都不稀罕,我还赖在你这儿往日里是想护着你,不叫你被陆家人欺负,如今也有蒙拓护着了,我在这儿就是个吃干饭的就像我是赖在这儿逼迫着岳番给我个说法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