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比举手之劳更轻易,不用他吩咐阿光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许佑宁想了想,这算穆司爵第一次帮她。
刚刚到他手底下做事的时候,他原先那帮手下瞧不起她一个女流之辈,使劲刁难她,他从来都是冷眼旁观,哪怕错不在她身上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时候她怀疑穆司爵是要用这种方法让她知难而退,回去火锅店当一辈子的服务员。
但她才没那么弱呢,一个个收拾妥帖了,现在那帮欺负过她的家伙,哪个不是乖乖叫她姐?
哼哼哼!
穆司爵鲜少自己开车,但他的车技很好,轿车在他手下就像一条听话的游龙,不经意间斜睨了许佑宁一眼,小丫头的表情丰富得像在演默剧。
他大概知道她是在吐槽他,但他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才缓缓停下来,穆司爵命令许佑宁,“到了,下去。”
许佑宁才发现车子停在第八人民医院的门前,她不解的瞪大眼睛,凑过去打量穆司爵。
穆司爵并不喜欢她的靠近,用一根手指把她的头推回去,“放你三天假,下车!”
许佑宁怔了怔才敢相信穆司爵真的有这么好死,激动的握了握穆司爵的手,“谢谢七哥!”
说完立刻夺门下车,穆司爵嫌弃的拍了拍被她握
过的手,重新发动车子朝着公司开去。
许佑宁直接冲到病房去找外婆。
四人病房,住的都是老人,这个时候大家都醒着聊天,许佑宁进去跟老人们一一打招呼,突然被一床的老奶奶问:“小姑娘,有男朋友没有?”
许佑宁的脑海中掠过一张俊朗不羁的脸,摇了摇头。
“那介绍我家孙子给你好不好啊?”老人说了一堆她孙子的各种优点。
许佑宁知道老人多半也是开玩笑的,打着哈哈应付过去,躲到外婆身边,说:“外婆,你好好养身体。房子的事情解决啦!”
外婆很诧异,她最清楚不过陈庆彪是什么人了:“宁宁,你告诉外婆,你怎么解决的?”
“……其实严格来说不算是我解决的,是我们老板帮了我忙。”许佑宁脸不红心跳也正常,“我们老板认识陈庆彪,他找陈庆彪谈了谈,陈庆彪答应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
许佑宁没有去冒险外婆就放心了,嘱咐许佑宁,“那你要好好谢谢人家。等外婆出院了,请他来家里吃顿饭吧,外婆亲自下厨!”
许佑宁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转移了话题。
穆司爵那个人很难伺候,吃饭是最最难伺候的,请他来家里吃饭,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她才不要自虐呢!
三天后,外婆出院,许佑宁也重新回去做事了。
目前她负责的事情很简单,管着几个会所大大小小的事情,偶尔回一号会所跟穆司爵报告,一个月里其实见不了他几次。
又过了几天,突然有一条新闻在古村里炸开了锅。
陈庆彪因为涉嫌非法交易和谋杀,被抓了!
非法交易指的当然是他平时的种种恶行,而谋杀这条罪名,是因为有人翻出了当年许佑宁父母的案子。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案发现场不在了,许多证据也已经流失,按理说当年被判定为意外的案子要翻案已经很难,可事实证明世界上真的有奇迹。
有人给警察局提供了一份录音,说是在他父亲的遗物里发现的,内容有点可疑,他们选择了提交给警方。
这份录音是很关键的证物录音里的内容证明了许佑宁的父母是陈庆彪有计划的谋杀的。
经过问讯后,陈庆彪也对当年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接下来就是司法审讯了,陈庆彪难逃牢狱之灾,轻则长长的有期徒刑,重则终身监禁。
负责当年那个案子的警官来到许佑宁家,向祖孙俩人赔礼道歉,许奶奶热泪盈眶,抱着许佑宁哭了许久都没能止住眼泪。
许佑宁知道外婆为什么哭,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抚养她长大,这其中的辛酸,不能与外人道。
外婆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好起来了,旧事重提:“佑宁,我不是叫你请穆先生来家里吃顿便饭吗?”
“外婆,他很忙的……”许佑宁推脱。
“你根本没跟人家提是不是!”自己的外孙女自己最了解,许奶奶拍了拍许佑宁的头,“死丫头,你今天就跟人家说!要拒绝也是人家亲口拒绝,你在这里说什么人家很忙。”
“唉唉唉……”
许佑宁长叹一口气自虐就自虐吧,外婆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