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女人比想像的更坚强(1 / 2)

守望深渊 穿过红尘 5233 字 2019-10-11

 “小严,今天还是那么帅啊!”李若菱站在柜台后面,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一如既往的风情万种,看到严笑,也像往常一样开着玩笑,不过严笑注意到,她今天是化了妆的。

严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在昨夜是看到李若菱自己从那栋高层住宅里走出来,才安心的离开的,至于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严笑完全不知道,但李若菱自己能走出来,说明事情并没有太糟糕。

事后严笑收到的短信证实,事情似乎进展的不是很理想,所以严笑收获的恶念点数只有区区两点,比昨天想出假绑架骗取父母金钱的那位同学的四点恶念点还低了一倍,显然是文建祥悲剧了,坏事夭折了啊!

对于严笑开说,昨天的收益实在是太低了,当时下定的决心算是白费了。

不过严笑现在已经不介意了,事实上,追求恶念点数,也不过更多是出于好奇,对于这份工作的喜欢,是来自于内心的,他慢慢的发现了这份工作本身的乐趣,不是意义,而是乐趣。至于用恶念点数换金钱,现在严笑倒是没有什么迫切的愿望,何况,这种来历不明的金钱,现在严笑也不敢随便的兑换。

严笑一直都不觉得生活是为了某种意义,或者说,他原本的生活是毫无意义的,一直以来,他都是按照本能,或者说寻求自我满足而生活,而现在,则有些不同了,他有了一个妹妹,这是一个意义,他有了一份与众不同的工作,这是一个乐趣。

严笑自然不会知道李若菱现在心里的想法,也不会知道她的感受,事实上她的感受如何跟严笑也没啥关系,如果严笑太过在意才有问题。

李若菱整晚都坐在吧台后面,看着调酒师工作,不时还跟他闲聊几句,或者啜饮着手里的甜酒,眯着眼睛看着店里形形色色的客人,之所以今天没有呆在办公室里,恐怕是害怕一个人独处。

人的心境就是这么奇妙的,同样的一间办公室,同样一个人呆在那里,以前就会觉得安静祥和,心里充满这温暖和期待,但是现在,却变得冰冷阴森,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无聊和绝望,那无声的孤独,仿佛啃着自己骨髓的小虫子。

“小严,你等一下再走。”李若菱唤住正要去换衣服的严笑,示意严笑坐到自己的对面,李若菱拿起调酒师的家什,开始随意的向酒罐中倒着五颜六色的酒液。

同事们很快就先后跟李若菱打了招呼下班了,最后走的小曼冲着严笑做了个鬼脸,开心的跑了。

“去将大门锁上了,灯也关掉。”

严笑默不作声的将大门上了锁,然后走到柜台后面,将店里的灯光全部关掉,不过橱窗外的街灯还能透进来,店里的光线还很亮,严笑仍然能很清楚的看见地面。

整个店里似乎随着灯光的关闭,显得忽然的幽静了起来,只有吧台那里还有两盏小灯,柔和的光线显得特别的温暖。

“不用紧张,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当然,主要是我说,你听。呵呵,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找你?因为你平时话就少,看上去比较可靠吧,嗯,应该是这样。”

严笑没有搭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笑觉得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李经理一找就找到了自己,整个店里明白李经理发生的什么事情的人只有自己,或许最能够明白她此刻的心情的,也正是自己。

李若菱似乎也没有期待严笑的回答,自顾自的说着,很熟练的调制着鸡尾酒,很快就将两杯颜色奇怪的成品放在了吧台上,魅惑的笑了笑,李若菱指着酒杯道:“来试试我的手艺,已经好久没有试过了。”

严笑犹豫了一下,倒不是信不过李经理的手艺,而是严笑根本就不会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酒,万一自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怎么办?那可真的要出丑的。

不过这个时候不给经理面子,似乎也有些太过不解风情,更何况,这位李经理现在的心情可是超级不爽的,严笑虽然情商无限接近于零,但是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得。

端起锥形的酒杯,严笑看了看杯里颜色古怪的酒液,轻轻的举到唇边小小的饮了一口,甜甜酸酸涩涩,还有点苦味和咸味,等酒液完全流过舌头,流进咽喉之后,嘴里才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隽永而清幽的香味从口腔,蔓延到鼻腔,然后沁入人的心里。

“爱的回忆!”李若菱也轻轻的喝了一口,眯着眼睛品味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

“嗯?”

“这酒的名字,叫爱的回忆。”

“哦!”

“爱的感觉就是那样的,酸酸甜甜涩涩的,既让人幸福又让人伤感,眼泪总是不自觉的涌上来,心里也总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感觉,让你觉得活着真好。当爱已经远去的时候,剩下的是苦苦的和咸咸的味道,那是眼泪的味道,当这一切都成为记忆,就只剩下那流淌在记忆里的馨香。”

“哦,这样啊!”严笑看着酒杯,有些奇怪,这一杯颜色怪异的酒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讲究,归根到底,不过是人们心情的一种延续,为何非要从酒杯里寻找这种相似的感觉呢?不过,毕竟也确是一种有效的方法,不得不佩服发明这鸡尾酒的家伙。

李若菱仔细的看着正在研究酒液的严笑,忽然有种很怪异的感觉,自己仿佛在对牛弹琴,但是又不是那种很失望或者生气的感觉,而是觉得很好笑,特别是看到严笑很认真的看着酒杯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多愁善感了,从旁人的角度看来,觉得好笑的应该不是听琴的牛,而是笨得要弹琴给牛听的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