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回去起清楚这个混蛋的老底,不信阴不死他!?”
“闭嘴,你们懂个屁,我们这回是被人耍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个严笑背后似乎是最近盛传的跟谢家不对付的刘家在撑腰,对付他等于是对付刘家,这回我们怕是卷进什么麻烦事里面了。好了,先别扯这些,回去再说,伤口也需要处理。”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司机吓得半死之后,终于到了一家黑诊所,虽然这里是黑诊所,但是那名无牌医生的外科水准其实是很高的,就是手有些抖,据说原本也是大医院的名刀,可惜不知道为了什么,染上了酒瘾,手术刀自然也没有办法再拿了,于是就到这里开了家黑诊所,就算天天喝酒醉死也没有人管了。
等到处理完伤势回到住所,已经差不多要黎明了,不过他们早就习惯这种夜晚活动白天睡觉的日子,倒也不以为怪,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过震撼,还是因为心里的事情装的太多,泉哥这一觉睡得非常的不踏实,做了很奇怪的梦。
事实上,泉哥非常的担心,严笑的那些话如果是真的,这次谢家很可能会倒台,而泉哥这伙人给谢公子办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涉及的刑事案件足够判无期,虽然没有人命在身,但是致残和其他的严重罪行可是数不大清楚了。
想到谢健斌万一被调查后吐出这些东西,泉哥一伙自然是罪责难逃,更重要的是,谢健斌并非仅仅是靠金钱控制泉哥一伙人的,而是握着泉哥等人实打实的犯罪证据,一直以此要挟他们,一步步的将绳索紧紧的套在他们这一伙人的脖子上,不得不变成谢家的忠实走狗,供他们驱使。
泉哥是从梦里给吓醒的,醒来之后是越想越可怕,抹着一头的冷汗,连手臂的疼痛都忘记了,不知道严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说,为了保全自己,那么只只能对不起谢健斌了,那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拼死一搏,总好过坐在这里等死,或者现在就下定决心亡命天涯。
听着隔壁房间自己小弟的鼾声,泉哥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他妈是什么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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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笑根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在等待泉哥等人离开的时间里,严笑将手机换上一张新的电话卡,到国外著名的中文**上注册了一个帐号,然后将自己整理好的关于天工集团近年来在海城市政工程中的种种猫腻仔细的列了一个清单,其中牵涉的人员职务一一列明,时间地点对应到位,如果不是没有实证,这些资料详细得简直就能直接用来作为监察院的起诉书。
接着又用分享和转发功能,在这个中文**的关联网站上连续的转发了一轮,看着逐渐增长起来的访问和收听数量,虽然还是凌晨,但是泡在网络上的八卦达人还是很多的,感谢互联网的存在,这东西还真好用,今天回家就申请宽带去。
仔细的确认自己的扩散的消息已经被广泛的关注,严笑这才关掉手机,掏出那张新买的电话卡,随手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里。
严笑很小心的在这里埋下了一个伏笔,为这起曝光事件的起因给出了一个相当合理的解释,从而将所有的不合常理的现象完全掩盖起来,防止在这起事件中,留下自己插手的马脚。
严笑到不是相信政府能立刻对这件事展开调查,关键是要将这些资料送到相关人员的眼睛里,只要这些人觉得谢家出现了严重的问题,那么,动手清理门户的速度恐怕远比政府的要快上一百倍。
严笑要得不是公正的审理,而是要谢家绝户,一劳永逸的消除隐患,对付敌人,严笑从来就没有什么善念,更何况,他是一名光荣的恶念推销员!
做完这一切,再给妹妹发了个短信,让她锁好门窗,明天的早餐自己解决,自己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又等了好一会,才看见泉哥几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树林,穿过小巷搭上出租车。
当泉哥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严笑正缓缓的离开这个城中村,虽然才六点不到,但是村里开始活动的人已经很多了,住在这里的都是些起早贪黑的劳碌命,严笑走在街道上倒是一点都不扎眼。
找了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些吃的和一瓶跌打药水、绷带什么的,还有一瓶很冰的矿泉水,慢慢的淋在左臂肿起来的地方,整个晚上,严笑一直在用低温保护着伤处,防止伤处毛细血管过多的破裂,算算时间,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就应该可以用药酒驱散淤血了。
在街边的公园里找了个长凳,严笑懒散的靠在冰冷的椅子背上,浑身仿佛散了架一样,脑袋里也有些昏沉沉的,眼皮重的跟山似的,这种疲劳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一边无力的咬着豆沙馅的面包,一边抬头看向东边的天际,一丝红线正在天际蔓延,为青色的天空涂抹上鲜艳的色彩。
这日子过得…又是新的一天了,不知道今天早上妹妹吃什么早餐?会不会睡过头了,要不要打个电话叫她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