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到真是失敬了。”管林涛瞥了一眼被一群八旗兵紧紧摁住的刘翠,见她美目里已经沁出泪来,急得连连摇头,眼睛里那哀求的意味当真是我见犹怜。他心中暗自叫了一声“绝”,这北方处真是了不得!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知道就好。”参领冷哼一声,“该干吗还干吗去,别挡老子的道。”
管林涛淡淡一笑,下一刻神色一变,冷颜厉声喝道:“大胆塔里哈,竟敢强抢民女,辱没袍泽妻室,还诬陷以奸细罪名,并且意图谋不轨,当真是狗胆包天。按大清律,你论罪当斩!”
这一声断喝说得铿锵有力,义正词严,不过效果却不太好。那群八旗兵先是一惊,继而像是发现傻子一般看着管林涛,“哈哈哈,姓管的你休要血口喷人,竟无中生有诬陷老子,老子要你好看。”那参领塔里哈也是心下一惊,但总算当兵多年,早已经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兵油子了,马上便镇定自若地回击道。
塔里哈叫嚣之余猛的拨出了腰刀来,高高擎起本意只是威吓一下管林涛,让他知难而退少管闲事。\///\\可惜他打错了算盘,这次管林涛本就是有备而来。
见此情形管林涛不屑的冷哼一声,后发制人在塔里哈将出招。仅仅一斩便撞飞了塔里哈的腰刀,然后刀锋顺势一拖,已经紧紧地抵在塔里哈的脖子上。
塔里哈笑声未歇冰冷的刀刃就已经架在脖子上,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塔里哈身子突地一颤,大笑未歇的胖脸霎时间变的一片蜡白,他从来都发现死亡离他竟是如此之近!
“管林涛……你,你要干什么?军中严禁持械私斗,你敢是不想活了吗?”虚肥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塔里哈强自镇定下来,口中看似威胁却隐隐露初一丝怯意。
管林涛也不理会与他,狼一样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塔里哈身后地那伙八旗兵,脸上杀机大盛,厉声道:“塔里哈强抢民女,辱没袍泽妻室,罪则当斩,尔等想与他同扑黄泉?还不退下。”
那伙八旗兵都是典型的兵痞子,平时作威作福、气焰嚣张。\\\可一旦遇上真正的杀身之祸,立时便矮了半截。即便对象是他们平日里瞧不起的汉人。可管林涛脸上的杀机令着实令众人胆寒,又怕管林涛凶念一闪将塔里哈砍了,当下依着管林涛的命令四下里散
两名八旗兵心思不定,双手不经意间一松,刘翠趁机挣脱出手,受惊的小兔般逃到了管林涛的身后,好似一个柔弱女子一般紧紧地缩靠在管林涛的身后。“塔里哈罪责深重。老子要押他回中军大营,听候总兵大人发落。”管林涛闷哼一声,“尔等还不让开!”这才转身回顾刘翠,和声所道。“弟妹受惊了,请你切随我前往营中为证,葛旺正在中军当值。”
刘翠脸上适当的露初一丝羞贱,又流出了一股浓浓地脆弱感,苍白的小脸让人心痛不
城南大营。管圆枫帅帐。
管圆枫的亲兵严阵以待,拒绝任何人出入。帅账内。管圆枫、管林涛、管文涛、刘翠四人正在密谋。
“刘姑娘,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事关全盘全局,这塔里哈一事是否就不要过于深究了。以免横生枝节。”刚得到消息时管圆枫差点没疯掉。刘翠是张邦彦的后继者,她的身份就是管圆枫亲兵小头目葛旺的妻子。今天大门口那一幕可不是他们事前安排的。纯粹的突发事件,也正是因此管圆枫此会如此慎重。
“不然。”刘翠摇了摇头,脆声说道,“管将军想过没有,这正是天赐良机,大人正好可以对此事大肆宣扬一番,趁此激起全军官兵地义愤。把矛头指向阿克占、伊图玛他们,我等却可以抽身跳到外面去,静观事变,如此一管圆枫的眸子亮了起来,道:“不错,不错。”
“塔里哈公然带兵强抢袍泽妻室,意图聚众,况且又是在营门掳人,还是如此非常时期,数罪并罚,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这次阿克占、伊图玛他们也保不了他地命了。”
管文涛轻轻点头,脸上荡起了一丝坏笑:“塔里哈那是黄带子出身,还有个奉恩将军的爵衔,阿克占、伊图玛他俩定不能见死不救。\//\如此一来,我等于其中稍加挑拨一
管文涛森然说道:“塔里哈虽然职位不高,却是营中八旗兵的直属长官,就凭这个原因也必须除掉他。”
管圆枫长叹了一声,道:“只怕不那么容易,一旦军卒闹将起来,此事恐难收场。若是杀了塔里哈等人,也压不下士卒的怒火,那就只能斩杀营中的八旗兵了,其中若有了耽搁,起了大乱子就不好收场涛已有计较。”管林涛既然说出了这句话来,管圆枫也只好默然,似是认可了他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