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打马跑去地战士。袁华觉无力的笑了笑,“兄弟怀中有一管蓝色药水,李营长拿出来涂在密信上就可以了。”说话间嘴角已经淋淋地溜下了一道血水,那一摔真的很重的。
李进辉伸手一摸取出了一个袋子,里面有五支药管。没有多问,取出一支蓝色的药管后,李进辉正要将另外四支重新放回去,却被袁华觉阻止了。“毁了它们,这四支药管都毁掉。”
瞬时间李进辉有点不好的感觉,他感觉着袁华觉……正要相劝一二时,一个骑兵奔了过来,举着一个巴掌长的管子,叫道:“营长,找到了,找到了。”
“快拿来。”顾不上自己的“感觉”,李进辉急忙吼道。
管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细竹管,两头有火油密封。李进辉随手捅开了封口,倒了倒竟没东西落下。袁华觉不由的笑了笑,微声说道:“李营长,那里面没东西,用刀子花开竹管的皮。”闷哼了一声,袁华觉继续道:“顺着关口的第三道细纹,破开它。”
东西有了,随着竹管的破裂,一张薄若蝉翼的薄纱落了下来。它隐藏在竹管的内壁中。细小的竹管,就是内外两半合成的。
“涂上去就行了,快一点儿,这是今天的军情急报,不用密码的。”袁华觉急声提醒道。他知道,如果不猜错的话,里面的内容是有关伊敏部清军的。
看了情报后,李进辉脸色不由的一变,这伊敏竟然看都不看惠东直接跑到了三合水渡江去了,还恶心的掀去了后半段的桥面。最主要的是,伊敏于三合水渡江,那他明显是不会再去海丰了。因为西枝江谷底直通往南岭,于山路之间能够跑到河源,但同海丰之间还隔着连绵不绝的莲花山呢?
三合水那里有着西枝江上唯一的一座石桥,是李进辉部快速通过西枝江的唯一途径,余下的地方桥梁不少,可都是木板桥和索桥,骑兵是通不过的。从那里渡江,然后折头转向惠东,再沿官道到海丰,这本是李进辉定下的行军路线,可现在……李进辉眉头跳了跳,揪着手套擦了几下手,又看了看身边同样眉头紧皱的几位军官,最后只能向袁华觉问道:“袁兄弟,你有什么……”
沉吟片刻,袁华觉闷声说道:“你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还到三合水,尽快想法子渡河。另一部则直插到增光,由那里可以直接渡江。”
袁华觉抚胸痛咳了两声,缓声道:“顺着官道向前,到了平山,那里镇头有家买大碗茶的,把头的就是咱们的人。他们会给你们带路的。”又是闷声咳了几声,现在以袁华觉的状况不要说骑马引路了,就是动一动都是难的,“至于我,抬到路边就行了。到平山那里给他们说一声就可以了。”身为潜伏人员,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毁掉四支涂液时,袁华觉就想到了这一点。
李进辉无言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袁华觉的肩膀,这一次无论能不能阻截伊敏部,他都会替袁华觉申请一次忠勇勋章。袁华觉的行为值得拥有这个勋章。
在平山镇,李进辉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岭南处的人员,虽然这一次的行动暴露了一个潜伏数年的据点。但是为了全歼伊敏部的三千余清军,李进辉也确实顾不上了。如果伊敏部的三千清军直入海丰那也罢了,就算这一次跑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第二旅早晚要扫荡海丰等县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却跑进了南岭,那地方太过崎岖,却又扁扁小路不绝“四通八达”,留这三千清军在那太过不当了。
在三合水骑兵营兵分两路,一路有李进辉带领三个连下水搭桥,令一路则有骑兵营副营长彭竹道率两个连在向导袁华谷的带领下直奔增光。
河道谷地虽然平坦,但向南岭方向却是西枝江的上游。到了霍埠四周峰峦叠错,山谷溪流交汇,森林遍布,多年积累的树叶沤烂成泥,阴森森几乎与外界隔绝。
直奔增光的彭竹道部跑了刚刚过半的路程就被迫停了下来,将马匹一方,二百余人专职为陆军的骑兵就在袁华谷的带领下爬山涉水,操近路赶去了增光。
p:下个月,一天两章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