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广州若真是货物紧缺……”陈新槐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克伦德等洋商那是真正逐利而生的主,这样的好机会岂会放过?“物紧而价俏,怕在座的各位……”
刑伟没有给克伦德等人尴尬的时间,紧接着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各位先生,明年广州海关关税调高是必然的,此次定下的税率乃是我国内阁根据欧洲各国税率定下的。”扫了下手中的税单,他不由的冷笑一声,“就刑某所知,克伦德先生,贵国的关税可不比这个份额低啊!”
举着手中的报表,刑伟看着脸色微红的克伦德说道:“单就茶叶一项,英格兰每年就可以收到三百万英镑的国税。===”
刑伟的话让克伦德有点坐立不安,看了看左右一言不发的华利亚、布利克森等人,他无奈的笑了笑,很是尴尬。克伦德心中颇为不舒服,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英格兰最为势大呢?即使瑞典、葡萄牙各国的关税也没见得比英格兰来的低。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中国广为流传的俗语,可是极有道理的。
“贵国将近五成的关税,比起当前粤海关八厘(0.8%)的关税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刑伟不给克伦德一点喘息的机会,紧追不舍。“我国最新的关税乃是根据中国茶叶的价格收取的,可不比贵国啊……”刑伟地话让克伦德不由地泛起了白眼。这世上有哪个国家地关税是根据原产地的卖价收取的?不都是根据本国价位收取的。虽然英格兰收取的税费本身已经超出了茶叶原价的两三倍了。
迪内森作为丹麦的代表一直没有发话。眼见己方的主打人物----克伦德理屈辞穷。 无以言对了,自己只能出言相救了---错开话题。“刑大人,陈大人,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搞清楚,希望两位能够解释一下。”拿起报表,迪内森疑惑的问道:“茶叶出口税则分别为红茶40、绿茶46、砖茶35、茶末54,这是什么意思?”
迪内森的插话,刑伟自然知道他地用意,无声的一笑顺水推舟就顺过去了,他也不想同这些人搞僵。“迪内森先生。这并没什么嘛!很正常不是?”
“虽然都是茶叶,可是毕竟他们是不同的嘛!”刑伟向迪内森解释道:“红茶,能够保存相当长的时间而内质不变,这样就能适应海上长途运输。欧洲各国买去的茶叶不就是以红茶为最吗?分量不下于六成。我们相应的调低了红茶的税率这也是为你们着想啊!”
对于面色阴沉地克伦德、华利亚等人,刑伟直接无视继续说道:“我国内阁的众位大臣在制定关税时还是很替诸位考虑的,不仅在茶税上做出了相应的调整,还在糖、白铜等项也做出了很大的调整。”抖着手中地报表。刑伟丝毫不理会对面五人的气闷,“糖类的进口关税调低到了2.5%,白铜的进税也降到了3%,这都是为诸位着想的啊!而且我国还免除了来华贸易的各类船只的船钞,这也是极大地降低了你们的成本的呀!”
刑伟的话并没有说动克伦德等人。他们并没有退让,虽然讲不出道理来可还是揪着关税不放。谈论中他们慢慢地隐射到了广州地安全,以及中华军的前途等等。这虽然是克伦德他们地托词,可也在一方面真实的反映了他们的正是想法。满清帝国在他们眼中实在是太大了,中华国虽然雄霸南洋,可想与满清一争高下,在他们看来那是有败无胜的。
陈新槐悠然的端起茶盏,慢慢的品了一口,语气轻松的说道:“诸位都知道满清是一个庞然大物,我们也承认北伐之战非一朝一夕可成。打个四五年。甚至八九十年也是可能的。但是。你们要知道目前的局面。”
“今天凌晨三点,我大军五万兵下广州。未及天亮便以肃清城内八千清兵,以及城外三江口协的三千清军。反手弹指之间两广总督孙士毅、广东巡抚图萨布、布政使百龄、按察使马文山,以及广州将军存泰、陆路提督赛冲阿便以尽数没于我军手中。”陈新槐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五人心中大呼痛快,不紧不慢的说到:“如今的广东仅剩下不足四万清兵,又如何是我大军敌手,可广西清兵进援之时,我军早已囊广东于口中了。”
“况且,福建福康安部,六万精锐尽丧台湾,本人仅带着千余残兵败将逃到了厦门,早已不足为虑。我中华第二方面军于台湾已是枕戈待旦,不日就将渡海征伐福建,旬月之间粤、闽二省就是我中华的土地。何况,我中华海军远胜满清水师,横于大江之上即可截击满清北方援兵……”
人就是这样,在事情无可抗拒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妥协。克伦德等人屈服了,当天傍晚来临之时双方达成了同一。带着一丝不甘和一丝庆幸,华利亚在自己府邸举行了最后一次晚宴。
克伦德、雅莱恩菲尔、迪内森等等,带着虚伪的笑容围绕在卢青周围,话题只有一个----明年的货。他们在心中暗骂的同时也只能希翼中华国的胜利,因为刑伟已经通知他们了,在中华国稳定江南之后将主动开放---福州、泉州、厦门、杭州等五个城市为通商口岸…………
p:今天很抱歉,晚了这么长时间。小卒出去了四天,可存稿只有三章,今天的只能回来码了。六点半到的家,这三个小时过的真是累啊!浑身酸痛的坐在电脑前,真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