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日,浙江温州总兵魏大斌、副将詹殿擢、游击董秉灿及千总、把总11员。领兵2000名,进驻厦门。
同日,参赞蓝元枚率游击裴起鳌、都司田智、守备丁士伟、魏际隆及千总、把总24员,领兵2000人到坩江。
十五日,广东惠州副将伍达色、督标守备卫觐光、肇庆协守备陈世泰、千总、把总、外委1人,广东督标兵1000名,提标参将周世佐、增城守备马大雄、左翼游击林起凤、中营守备方淇、千总、把总15人,提标左翼、镇标增城各营兵1000人,抵达金门。
至八月,江宁将军永庆、广州副都统博清额先后率部进援福建。共催甲兵3000人。
并有福康安所辖部众:成都将军鄂辉、江南狼山总兵袁国璜、苏州城守参将李芳园、甘肃城守参将吴宗茂、江西吉安参将张兆熊、南昌城守守备广惠、广西副将巴尔布、参将马龙等。
至八月十二日。福康安、海兰察等将至泉州,福建共集兵马六万余以攻台。
清军在福建休整两个多月。调集了福建、浙江、广东三省部分水师战船以作渡海之用。
十月二十日,福康安宣师渡海征台,领海兰察、袁国璜等将集兵四万余,剑锋所指,正是台南府城。
成都将军鄂辉率所部川军五千余,外加普吉保等将所领的鹿港五千清军由坩江直逼鹿港。
江宁将军永庆、广州副都统博清额、总兵陆廷柱、副将伍达色等率军一万两千余人由闽安渡海,直指台北淡水。
鹿耳门,西连澎湖水道,东接大湾,南岸为北线尾岛,北岸为加老湾沙洲。因两岸沙角形似鹿耳,航道狭窄如门而得名。
鹿耳门古为台湾岛西南沙洲群中较大的潮汐口,因受潮流冲蚀,遂成为出入大湾的重要港道。港道底部坚石堆积,暗礁盘结,航道险恶曲绕,巨舟不能入,水势异常,曾有“天险”之称。
然而正是一百多年前的郑家水师趁涨潮之际才可通过地鹿耳门,今日的满清水师却是视若坦途,先是黄士简部,再是郝壮猷部,那真可谓是来去自如。如今的福康安,福大将军也准备带着手下趟这条路了。虽然鹿耳门在二十多年前发过大洪水,大湾被泥沙淤积,清军只需要走不足一半的港道就可以于大湾登陆。但满清水师地战船规模也可见一斑。
十月十五日,在福康安看不到的地方,北洋舰队已经尽数驶抵了凤山,联同地还有几年来逐渐发展壮大的“越南分舰队”。
十月二十一日,清军先头万余人到达澎湖八罩岛,安营扎寨。船队停泊一天休整,后返回厦门接应后续部队,于二十七日完毕。
十月二十九日,清军征台大帅福康安前部万人没于波涛之中,所逃清军生还者尚不足千人。残部逃回八罩岛,接应福康安……
此日,杀参赞领侍卫内大臣海兰察、领队大臣舒亮、普尔普统领侍卫巴图鲁额尔登宝等三十余将,俘甘肃城守参将吴宗茂以下清兵五千余人,把总以上者百余。
十一月九日,八罩岛三万余清军败亡。
台南府城。
林爽文、庄大田,义军地正副两位大元帅带着府城内的义军将领早早的等候在了大北门。衣着严正,身姿挺拔,竟是一副迎候的架势。
太阳升起,柔和的阳光撒晒在众人身上……
“哒哒哒”一连串地马蹄声响起,一名头目打扮的人纵马飞奔而至。狠狠地一嘞缰绳战马腾空而立,一声嘶鸣中那头目旋身下马,接着叫道:“上使到了……到了……”
众人神色一震,脸色禁不住变地潮红。林爽文、庄大田对视一眼,随即放声大笑,“弟兄们,随我迎接上使。”
“林兄,想我庄大田年已五旬,终年同田土农物打交道,谁想半年而已竟成了台澎巡查厅长,正四品的大官啊!”庄大田一条胳膊圈着林爽文的肩膀,一手拿着酒杯。“这一辈子是值了,几个兄弟也是封赏有加,门楣有光,祖宗开眼啊!老庄家……”
“嘭”,一声脆响,二人酒杯一磕,又是一杯。
林爽文也是面红耳赤,喝的也不少了,“庄大哥,你看看我们林家,向上查个十八辈子,也没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现在,我,林爽文,正四品知府。三个弟弟也是军中校官,这谁又想得到?”
“当年进天地会,随即又入岭南处,也就是看不惯孙景燧那群狗官罢了,起事后确实想过有这么一天,可真的是太快了,太出乎意料了……”
“是快了点,恍恍惚惚的就等来了。”庄大田呵呵傻笑两声,“打府城的时候我还给弟兄们讲,要扎根在台湾。现在这台湾就真是咱们的了。”
“不仅是台湾,我看广东也快是大王的了。”林爽文醉醺醺地说道,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三个整编师啊,再加上王军师领地一万五千人,拿下广东是绰绰有余,孙士毅手中还不到五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