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两根圆形的殿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为梵文天花和降龙藻井前后出廊硬山式,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脊饰五彩琉璃龙纹及火焰珠。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中华国虽是建国之初,但一是财力无忧,二是朝中多有入仕途数十载的官员,这些见过世面的文臣自然不会像吴元盛(戴燕)、王克基(顺塔)这等草根出身的一样,所谓的王宫仅仅是一个大点的院落。他们看来王宫不仅仅是国主的睡塌之地,更是一国之体面,落成的泰安宫威武华丽,一派帝王之气。让吴广淮、江戎伯、张杰绪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对于中华国的敬畏更重一层,就是亚齐国的特使也是满脸的仰慕。
引导来使的自然是外交部的官员,但用不着温阳一。他现在仅是一个郎中,却也是一部之主导,用来引介来朝使者就显得太掉分了,现在为诸位使臣引路的是他手下的一个堂部主事。
到了泰安殿前众人止步,当前的堂部主事迈着小碎步进了大殿,自然是要通报的。
对于这个堂部主事实在没人去关心他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吸引他们目光的是泰安殿前的禁军。
禁军在什么时期都是一个国家最精锐的力量,中华朝也不例外。而能在这个时候肃立于泰安殿前的禁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梁明手下的千人禁军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眼前的这一队则是他的贴身卫队,都是近乎八尺的北方大汉,每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勇士。无形中透出的一股彪悍配上冷漠的神情让远道而来的众使臣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草绿色军装,手握明亮的火枪,腰挎战刀,还有那个平檐帽,和红毛鬼相似的军中穿在他们身上只显得威武、雄壮。
“宣戴燕、顺塔……亚齐、日惹等邦国使臣觐见。”
“外臣吴广淮、江戎伯、张杰绪……阿里、沙斯特罗参见大王。”
梁明一身明黄色勒金龙袍端坐与龙椅之上,看着坐下叩拜的众多使臣心中也是有几分欣喜,“平身。诸位使臣远道而来辛苦了。”梁明宽广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没有故作但在吴广淮、江戎伯、张杰绪等人听来却是透着一股逼人的威压,没有一人抬头,只是以颤抖的声音回道:“谢大王。”这才站起身来。
自15、16世纪起,不大的中南半岛便早已陷入了诸侯混战之中。在这近两百年的时间里,中南半岛上的各个大势力你方唱罢,我又登场,打得好不热闹。直到如今在半岛上形成了以缅甸末罗汗王朝、暹罗大城王朝(泰国)、大越国郑氏王朝(北越)、广南国阮氏王朝(南越)、高棉王国(柬埔寨)、万象王国(老挝)等等诸国割据的局势。除了这些实力较为强劲的诸侯国外,中南半岛上还零星分布着占城、水真腊(下柬埔寨)等诸多小国。
而这时以商立国的荷兰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英国人来了,在欧洲人绝对的优势面前大大小小的土著王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在自己的殖民地建立起高大的碉堡与教堂。于是南洋的主权就再也不属于他们原先的主人了,现在二百年过去了,土著势力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了。
而作为他们传统的宗主国,从大明到满清都无力以对,或者说是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毕竟这些小国不过是“万国来朝”的点缀。
而梁明蓦然间的突起让欧洲殖民者在当地的统治受到了极大地挑战,西班牙人已经彻底没戏了,而在军力上远远不是西班牙人对手的荷兰人除了一味的征兵外就连顺塔、婆罗两国的遣使都不敢过问。在这个时候,中华国就是首相等国眼中的“天朝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