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75年的夏季,“中国”这个词再次重复的出现在欧洲上层社会的沙龙聚会中,久违的“中国风”在时隔二十年后再次掀起了巨浪。
从八月份中旬开始陆陆续续流传零碎的消息,待到九月份完整的“传奇故事”,十月份风靡欧洲大陆的“不可思议”,梁明作为一名中立混乱阵营b的形象成为了众所公认的事实。当然,各个版本的故事中两名英勇的船长始终是无法抹去的光辉。
整个欧洲大陆有着无法计量的无聊贵族和富足商人,同时在每一天举办着无法数的清的聚会和沙龙,在这些上流社会阶层的集会场所,中国和梁明成了最普遍的话题。处于好奇和心中的那份神秘感,这个话题主宰了整个夏季,似乎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
当然,还有一个不可否认的原因做了催化剂——欧洲人的惨败,毫无反手之力,西班牙人的失败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他们荣光焕发的脸上。
无可否认,此时的欧洲是闻名世界建立以来最强大的时候,即便是被无数位著名学者幻想过的强盛无比的罗马帝国时期也远远比不上。他们的实力第一次超越了东方,准确的说是超越了中国这个屹立于世界巅峰三千年的古老帝国。所以,此时的欧洲人是自信的,是无比的自信的,就好比他们坚信白色人种至上一样。
他们征服了非洲、美洲、大洋洲和亚洲的大部,他们奴役者黑种人、棕色人还有黄种人,可以说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令他们心存畏惧的只有那个已经不遥远的“东方古老帝国”。而且这种畏惧正在逐渐的消退,已经有无数的学者在批论那个他们希翼了整整五百年的东方帝国,就好比法国的孟德斯鸠。
西方的中国形象出现于1250年前后。1245年,圣方济各会修士约翰·柏朗嘉宾受教皇之命出使蒙古,从里昂到哈剌和林,写出《柏朗嘉宾蒙古行记》,10年以后,鲁布鲁克的威廉出使蒙古归来,写出《鲁布鲁克东行记》。2柏朗嘉宾与鲁布鲁克虽然没有踏上中国土地,但他们游记中介绍的“契丹”,确实就是中国。柏朗嘉宾与鲁布鲁克把“契丹”带入中世纪晚期的西方文化视野,开启了马可·波罗前后两个世纪的“契丹传奇”,而且确定了这种东方情调的传奇的意义:大汗统治下的契丹,是财富与秩序的世俗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