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安,太子太保,工部尚书。
阿思哈,左都御史。
袁守侗,刑部左侍郎,转吏部右侍郎。
梁国治,以湖南巡抚内召,署礼部左侍郎。
这份名单中有三个满洲人、三个汉人,似乎十分正常,但其中耐人寻味之处很多。首先,于敏中刚开始担任领班时,只是协办大学士,而排名第二的舒赫德倒是武英殿大学士,按照惯例应该由舒赫德担任领班;直到三十八年才任命于敏中为文华殿大学士。其次,阿思哈以左都御史在军机处行走,梁国治以湖南巡抚内召,都创下了军机大臣出身六部九卿之外的先例。此前的军机大臣和内阁、六部多少都有点瓜葛,阿思哈、梁国治则彻底打破了惯例。
于敏中、舒赫德等人重新当道,是乾隆中后期的无奈之举,其实这两人都不算乾隆真正信赖的大臣。这样一个资历较前、实践经验较弱的团队,一直持续到乾隆四十一年。中途于敏中因为牵扯到买地案件,差点被革职拿问,乾隆予以从宽处理,留任军机处领班大臣。四十一年正月,于敏中被赐予一等车骑都尉的世职。此时,于敏中、舒赫德都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尾声,军机处不可能由这些衰迈老人一直掌握辖去。于是,在乾隆四十一年,乾隆皇帝终于做出了两个重要任命:和珅、阿桂进入军机处行走。这两大名臣贯穿了乾隆朝的后期。
但现在的问题是阿思哈的死,使得乾隆一时间经找不到一名足以担当军机大臣的满人,不能表面上平衡军机处满汉大臣,这才是乾隆正真恼火的缘由。
于敏中是领班大臣,自然是他先开口了,“皇上,临清旧城逆匪已被剿灭,贼首孟灿、王经隆、李国贞、李忠皆以伏诛,仅有吴青林、张百禄在新城逆匪的拼死接应下得以逃脱,如今王逆旦夕可平,漕运恢复指日可待此实乃朝廷之幸事,社稷之幸事。”抬头看了看乾隆稍事收敛的怒色,于敏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大泽山之败,虽有舒大人求胜心切之过,伍什布指挥不力之罪,然更甚者乃梁逆之心,其以自身诱敌实属心底险恶之辈。登州、莱州二府纵失,梁逆依旧是扰民于一隅,待我西线大军平定王逆,携胜气足以荡平梁逆。逆匪虽火器犀利,海仓口一战却露短促,刀枪相搏我大清劲旅胜之易如反掌。
“臣等附议。”福隆安、袁守侗、梁国治三人紧跟着附声道。
乾隆仅仅是气恼阿思哈的战死,对于荡平梁明之事,他自然不存在丝毫的异议。
“皇上”,这时袁守侗站了出来,“原青州参将文坛、莱州知府周青竹,二人最先抗至“惊雷”,掖县血战数日也算经过阵势,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计,何不令二人军前赎罪。”徐绩品出的滋味,这些个军机大臣自然也心有感触。袁守侗如今是吏部右侍郎,倒也是“称职”。
乾隆心里明白,想要保住额附拉旺多尔济和伍什布,文坛、周青竹二人就必需启用。在这个朝中大局微妙之时,保持满汉的一致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在表面上要抱持满汉一体。
“诣旨,舒赫德求胜忘危,…………,罚俸禄一年。伍什布指挥不力,丧师…………。”
“酌原青州参将文坛、莱州知府周青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