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秭灵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杨延瑛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小小一个港口,看我去高丽向石护国使请令之后,踏平了它。”
潘秭灵还有一句没说。
那就是,她有着比别人更大的优秀,你只有几十张紫貂皮挑出颜色相近的很难。
可潘秭灵有两千张,挑色泽相近的便会非常容易。
就算有商人采购到紫貂皮,也会以一个合适的价格交到自己仓库里,只有自己才有给貂皮配色的能力。
杂色二十六张皮的价格与色泽一至的二十六张皮价格差三倍起。
那个贵族会制作一件色差巨大的长袍呢。
潘秭灵想的一点错也没有。
事实上,幽州那边作生意的商人,偶尔换到几张紫貂皮也都会收起来,然后考虑或是交给安平侯爵府,出了收的多了,以两倍的皮数去换一套色泽相近的,多出的一倍皮就当作补偿。
刘安拥有两千张紫貂皮的事情在幽州不是秘密。
但刘安怎么得到这些紫貂皮的,却是秘密。
真正知道过程的一个也没有。
幽州是刘安打下来的,就算这些皮货是刘安抢的,谁也没话说。
再说刘安。
从阿苏山这里的港口到杭州海上的直线距离是一千八百里。逆风不好说,顺风的话两天半就能到杭州。
两天后,刘安到了杭州。
刘安人刚到杭州知府衙门就见到从广州回来的钱若水正在和人叫板。
“盐,每一粒盐都属于我们盐仓监管。只要船在码头停了,这就是我们杭州盐仓监管的事,你在海上,跑到那里我们也管不上。没有正式的公文,就是私盐。”
钱若水坐在一旁一声不发,杭州知府装听不到,他还在看风向。
这时,一个武官站了起来:“这是我皇城司的盐。”
“你算什么东西?”那文官指着武官就骂。
这时,刘安入内。
穿着便服的刘安很年轻,除了衣着华丽之外,除了认识的人之外,大部分杭州的官并不知道刘安是谁。
连杭州知府都不认识刘安。
两名衙役拿着长棍正准备挡刘安却见两个原本就在这里的禁军直接将那两名衙役按倒在地。
刘安扫了一眼那名盐仓监的官员一眼,径直向首座那里走去。
钱若水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赶紧站了起来。
杭州知府多有眼色的一个人,连钱若水这名正四品的拥有官家亲笔写旨巡查水三司的京官都站起来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站。
刘安冲着杭州知府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杭州知府的位置上。
这里有两个上座。
杭州知府的在左,钱若水的在右,因为钱若水是客,所以礼貌上让开了左边的座位。
刘安坐下之后开口说道:“我来告诉你,他算什么东西。受官家亲令,皇城司在职。皇城司干的是什么活,用自己的血来为官家,为大宋刺探外敌试图对我大宋的不诡之行,若非皇城司,就不是我大宋攻辽,而是辽人南下。你现在告诉我,他是谁?”
这年轻人是谁?
连杭州知府的椅子都理直气壮的占了,而且说话口气这么大。
突然,刘安将杭州知府的茶碗砸在那位盐仓监的面前:“我还告诉你,你管不了事他能管,你不敢动的人,他敢杀。现在告诉我,他是谁。你又算什么东西。”
钱若水进来后没说话,因为他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