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又说道:“不瞒各位,虽然我刘安出了买命钱,你们卖命给我刘安,但咱们也是刚认识,不敢说谁就一定信得过谁。人和人相识,这交情有五分。”
“五分交情可以坐下来喝一杯,可以谈点生意。可这交情到了六分,就能信得过,心里的防备就少点,喝酒的时候话也能多一些。到了七分,就可以一起办些大事。到了八分,就可以一起拼命。九分便没那么多秘密,十分我刘安都不信,咱也不用提。”
“只说当下的事,训练一只兵马。对内对把所有炸刺的高丽贵族全家杀光,对外能把辽人往死里打。钱……不是问题、军械……不是问题。这世上什么财最好发,打仗。等你们开始打了就明白,打仗就一定会来钱。”
曹瑞有些不解:“末将有一问,大宋一年几千万贯军费花出来,仗也打了,却没发财。”
“这事,你们不懂。我换个说法,灵州打回来是挣了还是赔了。打仗的钱花了,这是支出,就象是开荒要先出钱出力一样,荒开了就是田,以后年年有粮。只说灵州,灵州一年的边市有多少收益呢?”
刘安想了想,拿出一封信。
曹瑞却很尴尬:“侯爷,我们识字有限。”
“好,我讲给你们听,我这是弟弟写的信。金铜矿区,我弟弟计算了每个月的军费支出,以及金铜矿区的产出,还有运粮食的消耗等等,他计算的结果是一年到头,可能挣不了几个钱,这金铜矿区真的值吗?”
“你们,怎么看?”
“侯爷,开了荒种了田,打下的粮食不够吃。”
“对,就是这个意思。但这账还有另一种算法,看起来现在没挣钱,可我们在草原上钉了两颗钉子,对未来平定草原有利。再说眼前利,因为金铜矿区的存在,河套会有人去开荒,夏州、灵州会有商队去金铜矿区,这就产生了收益,带动了一条产业链。”
刘安站了起来:“我弟弟计算的只是金铜矿区的小账,若把周边一千里都算进去,一年可增加的收益,产业价值超过五千万贯,其中的利可以养活至少十万人,这就是利。朝堂之上能看到这一点的人,没几个。”
曹瑞等人还是听不太懂,他们只会打仗。
让他们训练士兵,带人突击、侦察、刺杀等等都行,刘安讲的这些他们听的云里雾里,更加的迷糊了。
曹瑞问道:“侯爷,你只说我们要怎么作便是。”
“先把高丽开城的高丽王的军队给我洗一遍,如何洗。留下能打的、听话的,把刺头收拾了,把不服的弄服了,让这只军队变成你们的,当然你们可以对外说,这是崔相的。”
曹瑞一抱拳:“懂了,这崔家听话,兵马就是崔家的。崔家不听话这只兵马就是杀他们的刀。而侯爷要的是一把听话的刀。”
“通透。你讲的够通透,就是这个意思。”
“这些我们行。”
“既然行,安心拿钱,放心花。把事办好了,钱永远不是问题。”
“明白。”曹瑞等五人齐声回应后:“侯爷,我们先告退,这知道要办会事,心里明了,便知道之后怎么作了。”
刘安点点头:“我送你们。”
“不敢,侯爷留步。”
铁头代替刘安把五人送出去后折了回来,刘安依然站在屋内看着高丽地图。
这份地图是高丽王宫之中收藏,可以说最详细的一份高丽地图了。
铁头回来后就站在刘安背后,刘安开口问道:“铁头,这高丽若成为我们的,你会怕吗?”
铁头立即回答:“能陪主君生,铁头享受富贵。若陪主君死,铁头在黄泉路上为主君牵马!”
刘安再问:“岳父他老人家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