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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卫离还是觉得,您应该让子俊带上他那队燕云骑跟着。这江苏现在可是乱得很,听说前不久那什么怒蛟盟和海鲨帮还火拼了一场呢,现在您一个人去苏州,万一遇上歹人怎么办?”云卫离一脸担心地道。
“胡说!”云铮义正言辞:“我哪里是一个人去了?你自己不是人吗?”
“我……小的武功差劲得很,这要是真遇上歹人了,我跟少爷您,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这我怎么能算?”云卫离一脸苦笑。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武功不好就不是人了?皇上的武功,我看也糟糕得很嘛……诶,我说你小子怕什么,这周围没人!”云铮笑骂着,又道:“不带子俊他们去,原因很多,比如说,我们燕云骑是边镇戍卫军,原本就是不该来这中原腹心之地的,这次能来淮安,已经是朝廷破了例了。朝廷对咱们几家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在淮安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这一千燕云骑的一举一动,那可真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千万不能做出让朝廷里面那些吃饱了撑得慌的家伙有话说的事来,要不然啊,咱们又得在那洛阳宫里打上不知道多久的嘴皮子官司,你说那多烦人?所以,别说我不会让他们陪我去苏州,就算让他们呆在淮安等我回来,那也是交待了又交待,叮嘱子俊决不能带兵出淮安哪怕一步。.”
云卫离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要说这朝廷里头,也真是奇怪,连洛阳街头的混混子都知道燕京云山帅乃是朝廷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要不是有我们大帅,这大魏朝的万里江山啊,只怕十七年前就悬了……可朝廷怎么就总是这般不痛快呢?”
云铮听了这话,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把笑意顿时一敛,皱眉问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云卫离一看云铮脸色有些不对,连忙道:“不是听谁说的,这个……这个其实大家私下里都这么说。.”
云铮面色一变:“大家?哪个大家?都有谁?陈子俊这个千人队?”
“不是不是!”云卫离见云铮似乎真的有些动怒,说话顿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这话其实……咳,只怕整个河北山西……都这么说。”
云铮倒抽一口冷气,头皮一阵发麻,心中忽然明白万昌皇帝怎么那么顾忌云家,都快成一块心病的了。原来老云家在晋冀两省的威望的确已经高得有些过分了!
这要换成老子当皇帝,也照样放不下心啊!
自古燕赵多豪杰,老云家镇守燕京近两百年,掌控燕赵之地也有六七十年,三代以内的燕赵老幼,不知洛阳圣旨为何物,只知燕京帅令不可违!如此声望之下,还有二十万百战精兵在手,而且云家治下离洛阳最近之处不足百里,燕云精骑能一日杀到!——这换成任何一个有心肝的皇帝都得跟万昌一样头疼!
云铮自己也不由得有些感慨,云家其实确实也很有几点优势的,别的不说,就说眼下大魏唯一的产马之地就在云州至燕京一带,就知道朝廷对云家的态度,那是豆腐掉进灰里头,打也打不得,拍也拍不得。.想穿越前那个世界里的宋朝,不就是因为丢了燕云十六州,失去了边防险关和养马之地,从而一直处于战略劣势的么?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随便说。那枢密院和天机阁可不是吃干饭的。”云铮收回思绪,不轻不重地叮嘱了一句。整个河北山西都这么说,骂云卫离一个人有什么用?
“是,少爷。诶,少爷您慢点……小的这匹马可比不得您这匹‘乌云踏雪’,您可别让它放开脚力跑……”
乌云踏雪,是云铮胯下这匹马的名字。马是昨天才给云铮送来的,据说这匹马是当初老云家费了老大的周章才从西域弄来的给云铮的生日礼物,那时候马才一岁多,云铮也只有十岁。.以前那位云铮爱极了此马,在燕京时几乎一直是亲自喂养的,平日里叫他“黑龙”,不过眼下的云少帅可不满意这么‘俗’的名字,在他看来,即便是“墨龙”也比黑龙好,所以昨天此马被云逸的先遣队送到淮安的时候,云铮当场就给改了“乌云踏雪”这个新名字。
乌云踏雪,顾名思义,全身漆黑如墨,但是四蹄却是雪白。上次云铮北上时间很紧,并没有看见这匹身边人所说的“天马”,昨天一见之下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匹后世的阿哈尔捷金马!什么叫阿哈尔捷金马?换个称呼大家就知道了——汗血宝马!
其身体呈管状,胸部窄、背部长、肋骨架浅,趾骨区长而不显,后区略窄但强健有力,臀部略长,肌肉发达,呈正常倾斜角度。耆甲高、长且肌肉发达;肩部长,弧度良好,肩内清洁;毛皮亮泽且皮薄,马尾短而顺滑。.
头部结构紧凑优美,与整体结构和谐;脸颊宽,鼻梁直挺,鼻孔大、薄而干燥;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两只长耳线条优美且间距略宽;头部与细长的脖子呈45度角;脖颈略高且几乎与身体垂直;额毛与鬃毛都不是很长。嘴角线高于肩胛骨。腿部长,肌肉精练强健,两前腿紧凑,前臂膊长;后两腿长,飞节高;马蹄略小、坚硬,形状规整,蹄后部低,球节部无毛。
太阳底下的乌云踏雪,那一身黑毛居然能反射阳光,正是所谓的黑得发亮。云铮坐在马上,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只差就想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番了,好在发现身边没有美女,只有一个马夫云卫离,这才让他没有大发诗兴。
“我说卫离,你可别不满意,你屁股下面这匹可也是父帅当初送给少爷我骑过的好马,大宛马呢!你想想看,洛阳那些羽林军,指挥使以下,谁骑的马有比你这匹好的?那可是天子近卫!你该满足了……”
云卫离一听云铮这话,顿时笑了:“小的哪有不满足的?小的能骑这大宛名驹,还不是托了少爷的福么?要不是当初少爷收了小的做马夫,卫离现在只怕骨头都能打鼓了。.少爷的恩情,小的一辈子都记得!”
“好了好了!没事说这些做什么!”云铮摆手道:“我这次去苏州,一则是代表母亲去表舅那看看,但主要还是去东方家,嗯,也就是东剑阁。南宫小姐昨天已经提前出发通知东剑阁早做准备了,我这次去,要商量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少爷我也给你说句实在话,你虽然出身不高,但是为人忠义,处事认真,有机变,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所以我以前就教了你一些武功,当然你也学得很用心,这很好。你天生轻灵敏捷,很适合练轻功,日后我会着重培养你这方面的能力,将来练成了,少爷我便给你一个重任……当然,也会脱去你的奴籍。.”
云卫离面色激动,嘴唇抖了几抖,想要说谢感谢的话,不料平日的好口才都一下子卡了壳,最后只冒出一句万金油:“愿为少爷效死!”
云铮洒脱地一笑:“我这次南下苏州,也算得上白龙鱼服,会不会碰上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好,我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可我乃武将世家出身,勇敢果毅固然必不可少,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也要做好遇到意外的准备……我命令:一旦我遇上比较大的危险,你必须马上离开,前往江宁找我叔父求救。不得犹豫延误!”
“少爷,您要是遇到危险,小的应当死命相救啊,怎么能走?”云卫离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