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现在身上的魔气极强,如果不压制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反噬。虽然冥道已经死了,但阴魔还在,他们不得不防着。
阎历横暂时不回应,让金龙降落,这才道:“你们进东城打听消息,我回头再找。”话一完就骑金龙飞去,瞬间消失无踪,连一个回答的时间都不给。
黑鹰暗自感叹一声,看了一会阎历横消失的方向,魔王不在的时候,有些话他才敢:“夫人这下恐怕摊上大事了。”
风护法反驳道:“夫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身上有灵兽又有神兽,就算摊上再大的事,她也能化险为夷,倒霉的可能是惹她的人。”
“那只灵兽整就想着红烧肉,只知道吃,神兽还,诸事不懂,能靠得住吗?”
“就算这样,它们也很厉害,只要夫人一个命令,它们两就厉害了。”
“话虽然怎么,但世上能人皆是,不定……”
“黑鹰,我怎么觉得你很希望夫人出事呢?”风护法质问黑鹰,还猜测一番,“是不是记恨夫人今坏了你的好事呀?”
黑鹰白了风护法一眼,还用拳头推他,“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而已。对方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能力不可觑。”
“一个人再强能比神兽强吗?”
“你……”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吵,不如赶紧进去去找人。”紫兰打住这两个男人无意义的争吵,走进东城,找人去。
其实黑鹰的那些也不无道理,到底是谁把夫人抓了?
木若昕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关在一个四面全是石墙的囚室里,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就连腰间也有锁链,而且还连着墙壁。
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用得着这样锁着吗?
这时,囚室的石门开了,走进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跟着中年男子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冷尘。
木若昕见到冷尘就想起他男扮女装时的模样,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是你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冷尘横版这一张脸,杀手该有的特质表现得淋淋尽致,见到木若昕那嘲讽的笑容,眉头紧蹙,不过并不跟她计较,伸出手来,强势讨要,“把解药交出来。”
“什么解药?”木若昕脑袋一时短路,忘记了这件事,所以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记回,“糟糕,最近的事太多,我把你给忘了,真是对不住啊!”
“少废话,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我只是忘了这件事,并没有想过不给,可如今你们以这样的方式对我,我就偏偏不给。对于一个想要刺杀我的杀手,你觉得我会轻易给你解药吗?冷啊!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要解药?是不是用尽办法也解不了毒,所以才来找我呀?”
“你……”冷尘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功力暂时不能使用,以他杀手的行事作风,早就杀人了。
因为这件事,他下第一杀手的名号已经失去,如今在杀手门中更是一大笑话。
“我就是不给,你咬我呀!”木若昕不受威胁,更不畏惧,还敢挑衅。
中年男子一直都没有话,暗中观察了木若昕许久,然后蹲下来,与她平视,用比较客气的方式跟她讨要解药,“木姑娘,我劝你还是把解药交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我们是杀手,不是善男信女,不会有慈悲之心,如果你不乖乖交出解药,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你是谁?”木若昕答非所问,鼓着一张脸瞪中年男子,不怕他。这男人长得挺不错的,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个大帅哥吧。
等等,现在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
“我是杀手门的门主,冷不凡,冷尘的义父。只要你交出解药,我给你一个痛快。”
“你就那么确定能杀得了我吗?不是我瞧不起你们这些杀手,实在是你们太笨了,没有了解清楚敌人的底细就贸然动手,用一句话来形容你们最为贴切‘不作死就不会死。”
冷不凡不一笑,讥讽反问:“你又如何得知我没有了解你的底细?”
“如果你了解我的底细,就不会锁着我。你以为这些铁链能锁得住我吗?”木若昕也以讥讽的口吻反驳,在气势上不输任何人。不过并没有急着逃跑,而是坐着不动,继续跟冷不凡聊聊。
“你是木大学士的女儿,魔王的妻子,有一只火狐灵兽,传言还能起死回生。”
“呦,知道还真不少嘛!”
“如果知道不多,我们又怎么把你抓到这里来呢!没个三四,魔王不会找到这里,而这三四的时间里,足以让你去见阎王。木姑娘,识相的话就把解药交出来,否则你将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木若昕阴阴笑着,把头伸向前,对着冷不凡的脸,挑眉道:“你靠我那么近话,不怕也中毒吗?”
冷不凡一听,即刻闪到后面,与木若昕保持距离。
然而这样的举动,引来木若昕的一顿嘲笑,“哈哈……就你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也敢出来做杀手,回去种田算了,哈哈……”
“你……”冷不凡生气了,想一掌打死木若昕。
冷尘不让,即使阻止他,“义父,解药还没拿到。”
为了解药,冷不凡只能忍住这口气,继续逼迫木若昕交出解药,“木若昕,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最好马上交出解药,否则结果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是杀手,从成为杀手的第一就做好随时面对死亡的准备,冷尘只是武功不能用,就算没有解药,他也能活下去。我可没有这种毒药,我们只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哟……听起来还挺可怕的呢!可惜我不怕。”木若昕还是那个毫不畏惧的样子,样子越来越嚣张,明明已经成为阶下囚,可她却给人一种占据优势的感觉。
“难道你不怕死?”
“怕啊!我很怕死的,非常怕。”
“既然怕死,那就交出解药,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你当我是白痴、笨蛋吗?把解药交出来,我肯定死翘翘,不交出来,我就不会死。”
“你……”冷不凡的火气又涨了几分,逼不出解药就该用威胁,“如果你不把解药交出来,我就血洗学士府,让你爹娘去见阎王。”
“不好意思,学士府已经被大火烧个精光了,我爹和我娘现在在魔城,你要想杀他们,恐怕得去魔城了。魔城外面有强大的结界,不知道你能不能进得去?看你这样子,八成是进不去的吧。”
“臭丫头,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拿我的鞭子来。”
“义父,真要用鞭子吗?”冷尘似乎有点不忍,先劝劝,“以她那个身子骨,这一鞭下去,只怕命就没了。”
“放心,我不会把她打死,最多把她打残。”
冷尘不得不听令行事,将鞭子取来,双手递给冷不凡。那是一条火红色的蛇鞭,形如蛇身。
冷不凡拿过鞭子,先介绍了一下,“这是火蛇鞭,只要被它打到,就如同被烈火烫烧,血肉模糊。如果我往你的脸上抽一鞭,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可就没了。”
木若昕还是不怕,嘴角上扬,阴邪道:“冷门主,我刚才的话,恐怕你已经忘记了吧,那我再给你一遍,你就那么确定能杀得了吗?别是杀我,你连我一根毫毛都动不了。”
“还在大言不惭。”
“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不是魔王,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怜香惜玉,受死吧。”冷不凡真的抽鞭子过去,而且是往木若昕的脸上抽去,谁知……
鞭子甩出去的同时,木若昕就凭空消失了,而她四肢、腰间上的锁链早已经开锁。
“人呢?”
“义父,人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不见。他知道魔王会传送术,所以才把木若昕关在这种完全封闭的密室里,使得传送术失效。
既然传送术失效,那人就不可能跑得掉。
可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