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帆说的。我没那么无聊。”我平静的道。
“那就去呗不过你能下狠手杀女人?”她有点疑惑。
我一愣,她怎么能断定我不能下狠手?
我抿嘴。
“开什么玩笑,为了自己能活着,杀谁不都一样?”我反问。
她错愕,接着笑吟吟的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夜挺黑,于澜家我知道,高中三年,我也不小心看过她的地址,现在是深夜十一点,想必于澜应该一个人在房间才是。
路上很安静,因为是小巷,静的脸虫鸣都没。我不禁在想,小时候经常怕鬼,现在却颇为喜欢这种安静,这是为什么?怕是因为自己弱小才怕吧哎。
路口,忽然看到一个看起来三十四岁,穿着破烂的中年人躺着,身边只有一瓶水加个紧握着的面包,看起来还没睡。
流浪汉之类的吧。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问“大叔,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睡觉?”
他一愣,拉起略乱的头发看着我“没事,赌博输光了,什么都赔了只能这样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
世界多少这种的,不足为奇。
“为什么不找份工作啊?”我坐在了一旁。
他脸色一变“没什么,你不用同情我,走吧。”
同情?
我对他可谈不上有这东西。
不想面对现实,自欺欺人的人生,只不过可笑而已。躺在地上做着自己中一千万彩票睡着,起床解决三餐又又日复一日这种人生,用来欺骗自我太有用了。
“是吗?”
我站了起来,扔了个银行卡给他“江南大学后山有条公路,那有个无限可以取钱的取款机如果你觉得做些白日梦比我说的这个话更现实,倒可以不用去。不过我劝诫你,取了钱之后,你这辈子,就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安然度过了无论如何,不要怪我。”
我走了,仍并非是同情,只是可悲而已。
悲天悯人,这不是我正在做的事吗?
笑了笑,没再去想他了。
世界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要可怜了,一辈子让人觉得可恨就好了。世界还有多少这种人?数不胜数吧救的完吗?这也根本救不完如何是好?很简单,我的思想,一直都是对的。
那便是毁掉就没了那么多可悲了。
如果无法承受腿上的伤痕,那就避免外出。
如果无法承受手上的伤痕,那就不要动作。
如果无法承受心中的伤痕,那就毁掉一切。
没有了一切,那就什么都不会受伤了,不会再为这个世界感到可悲,不会再为人感到可悲,不会再为自己感到可悲。
我坚信,有时候最偏激的想法,却是最好的治疗。
不论是杀掉危害自己的人,杀掉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
都是为了自己
我自私,可我也是伟大的。
走到了于澜家门口,那闪烁着日光灯的房间,有人影走动。
我叹了口气,那就是于澜无疑了
靠在墙边,我点了根烟,也是无奈。
我也不想杀了你,但没办法,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要怪,就去怪张云帆吧。
当然,也并非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