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灵儿你想不到吧!
“慢着,老爷枪下留人!”正当刘铭祺指挥着宅兵要将紫云格格枪毙的时候,在玉儿岚儿的搀扶下慌慌张张赶来的秀娘,焦急的呼喊道。
“秀娘,你怎么来了?身体刚恢复些就出来乱跑,这还得了。”刘铭祺转身迎上前去,接搀过秀娘关切地嘱咐道。其实他心里当然知道秀娘匆匆赶来的目的,她不会见自己枪杀紫云格格而坐视不理的。
“老爷,你疯了不成,紫云姐姐即使曾得罪过老爷,大不了给您陪个不是就是了,老爷为何要如此对待紫云姐姐啊!”秀娘说完,眼泪已经是刷刷刷地往下流。
“明珠妹妹,你不要管我,就让刘铭祺开枪打死我好了,要不然等皇上哥哥回来后,我还是要将他霸占皇嫂之事如实禀明!”枪口下的紫云格格不屈不挠,冷冷笑道。
“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把她关进房去,严加防守!”刘铭祺高声命令道。随后十几个宅兵上前将紫云格格押进书房。
“秀娘你都听见了吧!不是老爷非要杀她,是她自己找死啊!老爷若是放她一马,日后她势必会将碧贞之事禀明皇上,到那时再想杀她恐之晚矣啊!”刘铭祺一脸无奈,失望地道。。
“紫云格格只不过是气头上说的话,老爷怎可放在心上。老爷若是相信我,就让秀娘来劝劝紫云姐姐如何?她一定不会作出对不起老爷的事的。”秀娘坚持为紫云格格求情,完全不相信紫云格格会将此事告之嘉庆。
“哈哈……哈啊哈……”刘铭祺一脸僵笑,摇着头苦道:“我的秀娘啊!即使她如同你所说,暂不向嘉庆帝告发,不过你看她是个省油的灯吗!她既然捏住了老爷的把柄,估计这辈子老爷都得跟驴似的让她牵着走!”
“老爷,再怎么说,紫云格格也是秀娘的姐姐,并且还是娘亲让她留下来照顾秀娘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老爷一时冲动而杀了紫云格格,那母后岂能饶你。老爷也是明事理的人,孰轻孰重老爷一衡量便知!”秀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讲明了厉害关系,无非是给刘铭祺敲响了一个警钟。。
是啊!秀娘说的没错,别说紫云格格还没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即便是干了,也轮不到刘铭祺来惩治紫云格格。再说她又是皇太后懿旨留下来照顾秀娘身子的,若刘铭祺真的把她给杀掉了,其祸不亚于抢了嘉庆帝的初恋,甚至更严厉些。
“那秀娘的意思就是说老爷要忍气吞声地受这个死丫头一辈子的气喽!” 刘铭祺简直就是骑虎难下啊!挠着脑袋道。
“事到如此,老爷还在乎这些吗?”评心而论,秀娘被夹在中间,心里更是难受,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受到伤害都是她所不愿意看见的,秀娘接着温柔地劝道:“老爷不信命,可秀娘信命,命中注定的事,谁又能逃得过呢!老爷可不要逆天而行啊?”
“哎,你以为我是逆天吴应熊啊!逆天,逆天那就是造反,而今我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我造反不是有病吗?”刘铭祺心里怨念,又不能当着秀娘的面发作,只好憋在心里气不过。
“老爷……还不快放了紫云姐姐?”秀娘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刘铭祺,缓步上前,依偎着他的胳膊摇了摇道。。
“这个?”刘铭祺前思后想,一时拿不定主意,再看看近在咫尺的秀娘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了想,转身揉抚她的香肩道:“秀娘,给老爷一点时间,此事万一走错一步,那都是掉脑袋的事,你先回房休息去吧!老爷可以向你保证先不杀她!”
秀娘一听老爷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好再勉强什么,先暂时让老爷冷静冷静也好。想到此,她朝刘铭祺微微一笑:“老爷,没有爬不过不去的山,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好在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车到山前必有路,拖得一时是一时。”
刘铭祺点了点头,道:“秀娘言之有理,老爷会慎重处理此事的,秀娘也回去早点睡吧!”秀娘答应一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在玉儿和岚儿的陪同下离开院子。
@@@@@@@@@@@@@@@@@@@@@@@@@@@@@@@@
夜色已深,凉风徐徐吹过,半轮明月蒙上一层清冷银辉。。院子里恢复了午夜的宁静,几只熬夜的蛐蛐躲在墙角的夹缝内仍旧不知疲倦地交相低鸣,不甘寂寞地蹦出来,比试着歌声的嘹亮。
“来人啊!给老爷送一壶老酒过来!”刘铭祺沉声吩咐道。他一脸苦闷相,长叹一口气,此时唯有借酒消愁,方能舒畅些。
奴仆们很快就将老酒端来,顺便端来四样下酒菜,在院子中间摆上一张方桌,掌上几盏明灯,退守在一旁。
刘铭祺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独自喝起了闷酒。做男人容易吗?一家老小的命运都掌握他一个人的手里,稍有不慎,人头落地,诛灭九族,自己死了倒不要紧,这全府上下七八百口人都得跟着自己命赴黄泉,老子对得起他们吗?
刘铭祺越想越苦闷,一种莫名的恐惧无形中占据了心头,即便是他身为代理皇上,但终不是权利的最高峰,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己的脑袋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更何况对薛碧贞一往情深的嘉庆帝,若是他知道真相,刘府随时都会面临满门抄斩的厄运。。
刘铭祺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可能是因为酒壮英雄胆的缘故,几杯酒下肚,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
“老爷,夜深天凉,您还是及早回房歇着吧!”府内的一个年轻的奴才大着胆子,凑上来关切地道。
刘铭祺喝得晕晕乎乎的,心里正琢磨对付紫云格格的法子,抬头一看,见家奴的年龄与自己相仿,嘴一咧,羡慕道:“老爷也想歇着,可是能睡得着吗?还是你比老爷幸福,不像老爷这般烦闷!”
“小人们能过上好日子,还不都是老爷给的,没有老爷的恩赐,谈何养家糊口。今夜见老爷如此烦闷,小人们心里也是急得慌!”小奴诚恳地说道。
刘铭祺欣慰地点了点头,对这位府上的小奴颇有好感,笑道:“坐下,陪老爷喝杯酒!”小奴受宠若惊,忙躬身给刘铭祺倒满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陪着刘铭祺聊天打屁,解烦驱愁。
“老爷问你,男人对付女人最好的武器是什么?”酒意正浓的刘铭祺忽然发问。。脸上闪现一抹邪气和罪恶的目光。
“小人不知?”小奴有些卡壳,低声回道。
“说?”刘铭祺脸一绷,像是要急于知道答案。
小奴挠了挠脑袋,嗫嚅道:“小……小人的娘说过,女人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并没听她说过,男人对付女人的最好武器是什么?”
“哈哈……想不想知道?”刘铭祺笑容大展,眼珠凝神,在淡淡月光下发着狰狞的光。
“想?”小奴有些害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点头答道。
“到十八岁了吗?”刘铭祺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