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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郑公公是如何知道碧贞的藏身之地呢!说到此事,还得要从京城里来替皇上送贺礼的福公公身上说起。提督大人老母的寿宴结束后,在葛尔泰的再三挽留下,盛情难却地他便多住了两日。
作为葛尔泰府上的上宾,官员们自然是整日里围着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媚笑巴结,吃喝玩乐。期间,也曾耳闻官员们吹嘘康襄城望春楼有位绝色美女是如何如何的美艳动人,如何如何的赏心悦目。当时他便有几分怀疑,莫非是嘉庆爷日思夜想的女人,无奈自己是个太监之身,自己哪好意思主动启齿。太监逛窑子,好说不好听,于是只好作罢。
回到京城后,无意间和东厂的廖公公说起此事,一直负责给皇上追查薛碧贞下落的廖光州闻听后,顿时喜上眉梢,此女子既然有如此超强的人气和魅力,即便不是薛碧贞本人,也要将其带到京城,呈送皇上以解嘉庆的单思之苦。因此,才暗自派遣东厂的大内总管郑公公前来查探。
望春楼命案的及时告破,在百姓们的心目中,无形中又给刘大巡抚的丰功伟绩册上记上了重重的一笔。然而,这一切的荣耀对刘铭祺来说,根本毫无所谓,能在关键的时候保住自己的红颜知己而不被皇权虏走,才是极为重要的。。
郑公公此来康襄城的目的真相大白,自己身为巡抚大人不但没能及时地将皇上心爱的女人送京请赏。而是仗着自己在康襄城也算是一手遮天的角色,强行阻拦,此事若是一旦被皇上知道,定会招来杀身灭门之祸。如今之计,借着郑公公他们所犯下的命案,正是杀人灭口的千载良机,一不做二不休,免留后患。
刘铭祺暗自拿定主意,准备择日亲自提审郑公公一行人等,治他个故意杀人的死罪,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有冤到阎王爷那去告吧!
“巡抚大人,不可再一意孤行下去了,听下官一句劝,赶紧放了东厂的郑公公他们。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若不然,东厂的廖公公是不会放过巡抚大人的。此人在皇上面前极其嘉庆的赏识器用,若不是因为他是个宦官的缘故,当朝的宰相也是非他莫属,其受宠程度,比当年的和珅还红,得罪他,比得罪皇上都要惨上十倍。光他所控制的东厂死士便足有上千人之多,暗地里不知道杀了多少的贤能之士,顺他者生,逆他者忘。巡抚大人何必为了几个富户府上的几个家丁而去得罪东厂的廖公公呢!”
刘铭祺的书房内,提刑按察使汪大奎都快磨破了嘴皮子,苦口相告,良言相劝,劝其尽快打消升堂问审郑公公的主意,赶紧从大牢里将其放出来,赔礼道歉,赔金赔银,总比日后把命赔上的好。。
刚刚吃过秀娘亲手做的一大碗寿司面的刘铭祺打着响嗝,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捻着根竹签,翘着个二郎腿,不紧不慢地抠着牙齿缝里的碎肉丝,根本没把汪大奎的话听进一个字,如同耳旁风般在耳边吹过。
此时的汪大奎怎么也搞不懂巡抚大人到底是那根筋不对劲,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整个人变得目空一切,胆大妄为,什么虎都敢打,什么狼都感斗。此案子本是自己督办的事,却硬是要亲自过审,得罪东厂的廖公公,摆明是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不撞南墙不死心似的。再说人家廖公公压根就不知道康襄城有刘铭祺这号人,井水不犯河水,好不记得跟东厂作什么对呀!
汪大奎哪里猜得到刘铭祺的心思,刀架在脖子上,自己也不能说出半个悔字来,别说是东厂的廖公公,就连皇上的女人自己都准备娶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巡抚大人三思啊……”汪大奎晃着脑袋又要开始万般劝说起来。
刘铭祺差不多耳朵也快听出茧子来了,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打断道:“汪大人的良苦用心本府知道,不过,本府问你,奴仆的命难道就是狗命,鸭命,而不是人命了吗?草菅人命,就算是皇上二大爷也不可轻饶,更需重判,汪大人不必再劝,本府就要升堂问案,下去准备去吧!”
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巡抚大人就是油盐不进,自己也拿他没办法。汪大奎满脸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躬身应了一声后,退身出门,先行到堂上准备去了。。
“巡抚大人,汪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东厂的廖公公据下官所知,乃是我大清的,他比史上秦桧,高俅,和珅等人还奸还诈还贪还坏,凭着讨好嘉庆皇上的马屁功夫,几乎是一步登天,连朝中的一品大员也毫不放在眼里。此人得势后,勾结一批狐群狗党,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干预朝政,祸乱天下,坏事几乎做绝,丧尽天良,满朝文武百官均都是敢怒不敢言,均都怕遭其打击报复而明哲保身。”
书房里只剩下刘铭祺和喻庆丰两人,喻庆丰毫无避讳地分析道。
刘铭祺点了点头,并未直接答话,而是笑着请喻庆丰坐下,官场分高低,私下里不但不能分大小,而且刘铭祺对喻庆丰更加的尊敬了许多,毕竟喻庆丰乃是碧贞的亲舅舅,日后要是将碧贞娶进门来,喻庆丰便成了自己的舅丈大人,怎可随意怠慢。
喻庆丰谢过后,掀后袍襟稳稳地坐在一旁,脸上的愁云依旧无法散去,他可没料到刘铭祺已有除杀郑公公的念头,因为在大清朝,宫里的太监即便是犯了法,地方官员也没权治他们罪,而是要先奏明皇上,由皇上下圣旨降罪,再由宫里处决太监的部门缉拿惩治,更不会轮不到地方官员升堂问审的份,所以很难想出多好的计策能够将此事化解。
喻庆丰敲着脑门子想了又想,突然开了一窍,忙提议道:“巡抚大人,若不然巡抚大人将郑公公一杆人等的罪责一一定罪后,以八百里加急奏报进京上报给皇上,由皇上下圣旨处置,那廖公公多少也不会全怪罪在巡抚大人的身上。。”
刘铭祺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喻大人,不可不可,依你所言,本府八百里加急奏报送上京城,皇上看了,肯定会说,这个奴才跑到妓院无辜伤人性命,该杀。不过,你想啊!那个马屁精廖公公整天跟在皇上的屁股后面,若要是他正巧在皇上身边,一看奏折上是本府要定郑公公的死罪,肯定会巧言辩解,想办法为其脱罪,搞不好不但处斩不了郑公公,碧贞的身份也曝露了,咱们招来杀身之祸不说,所做的一切保护碧贞的努力,也将全部前功尽弃,到时候惨的是我们。”
喻庆丰连连点头,苦叹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这可如何是好。”一向老成持重的喻庆丰也急得坐立不安起来。
刘铭祺嘿嘿一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皇上知道碧贞在康襄城的事。俗话说无毒不丈夫,眼下只有让郑公公永远地闭嘴,方能继续把碧贞的身份隐瞒下去。”
“也好,把郑公公关进大牢……”喻庆丰还是没有完全理解到刘铭祺的真实想法,而是以为刘铭祺的意思是先将他们关进大牢,日后再从长计议。
“不行,必须杀掉郑公公和他带来的东厂大内高手。”刘铭祺斩钉截铁地狠道。
“为何?”喻庆丰一惊,问道。
“这些人功夫深不可测,若是将其关进大牢,万一日后看守不严,逃了一个两个回京,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嘛!”
“可是,巡抚大人会因此而闯下大祸,到那时……”喻庆丰还是有些担心刘铭祺的个人安危。。
刘铭祺脸上挂着笑,接过话来笑道:“本府知道喻大人为我担心,生怕本府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苦了碧贞了。喻大人你放心,本府敢干的事,自然都是经过周密布局的,即使命不济人,落下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本府仍有路可退。”
“大人还有何路可退呀!”喻庆丰半信半疑地问道。
刘铭祺故作神秘的呵呵一笑:“带着家眷们和宋二虎到塞外边界坐匪王啊!哈哈……”
“你有你的,不过,下官就是佩服你这份胆识和运筹帷幄的大智大慧。”喻庆丰打心眼里赞叹道
“行了,喻大人就别往本府脸上贴金啦!只要能让碧贞幸福比什么都强,本府也甘愿做个宁在花下死的风流鬼!哈哈……”
喻庆丰见刘铭祺倒是异常乐观,刀架脖子也不见他慌上一慌,反而却能坦然面对,心里油然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这时,房外的亲兵禀报两人,说是汪大人请二位大人主持审案。俩人这才停止秘聊,一并阔步朝衙门大堂走去。
巡抚大人亲临审案,各司值班的更是不敢擅离,早就提前入堂着手准备停当,案堂副座次上的汪大奎早已等候多时,居中高坐的位置空空如也,椅子上了黑木漆,看上去睁明瓦亮油光光的,像是有人刚刚精心擦试过一般。。不过大堂上的气氛倒是有那么股子威严憷人的味道,肃然庄重,营造的十分到位。只听刘铭祺高声吩咐一声:“带郑宁等一干人犯上堂!”堂下的衙役高声传呼,大堂上立时气氛紧张起来。
半响,只听堂外哗啦哗啦的一阵铁锁链拖地的声音,堂门口并排走进五个人来,打眼一看,正中间的瘦的跟猴一样的正是郑公公,只见他袍服凌乱,半裸着肩膀,胸前打着一条绷带,鲜血洇出的痕迹仍清晰可见,跟商场促销小姐胸前挂的绶带相仿,只不过人家是在喜气洋洋地搞促销,郑公公则是丧气沉沉的用来包扎伤口。连同脸上的傲气也少了几分,倒是多了几分的霉气。刘铭祺当时射他的那两枪的时当,其实心里非常有谱,目的是为了将他擒下,却未想伤他性命,所以手腕一偏斜,子弹均未打中他的心脏之处,所以郑公公尽管受了重伤,却能保得住性命。
突然,居中高坐上的刘铭祺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震,刘铭祺开审了。说实在的,升堂审案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只是从电视里见过,所有的主审官在审案的时候都是先敲一下惊堂木,一是提高自己的威势,二是吓吓堂下囚犯,基本程序大概是这样,自己也就生搬硬套地拿来模仿一下,不过说心里话,还真他娘地爽。
刘铭祺未曾审案,先来发难,怒视堂下的郑公公,厉声道:“大胆囚徒,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呀?”
郑公公一脸龙卧浅滩遭虾戏的神情,斜了一眼堂上的刘铭祺,拿捏着调门,傲然道:“我呸,也不看看你是个几品的官,竟敢在本宫面前吆五喝六的,就算是给本宫提鞋,本宫也不会瞧上你一眼。。”
刘铭祺怎么也没料到,身为阶下囚的郑公公依然如此傲气冲天,自己不但碰了钉子,还趁机把自己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