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我呵呵直笑:“一辈子还长着呢。这辈子不够,就折磨到下辈子去,谁怕谁呀?”
“别说气话了,夕夕。”汤缘叹了口气:“你在这儿坐会儿,我把车开上来。”
五月的夜,偶尔凉薄如水。我穿着露肩露背的婚纱,恨不能把裙摆翻上来护住自己。
搅在胃里的红酒在新陈代谢的作用下开始揭竿而起,我实在不想被人看到我狼狈地呕吐。于是撑着身子扶着墙,沿着洗手间的标识慢慢往走廊尽头走。
繁琐的婚纱在这一刻方显它极度的不便利,我一手环着拖尾拉高到膝盖以上,另一手去推门。
然后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跟魔盒里放出的弹簧妖怪似的,一下子出现在我推开的门后!
是个男人?
我们两人默(www.19mh.com)契地抬起目光,同时落在门挂的标识上!
标识着男洗手间的烟斗形状门牌此时端正地悬在门当中。
好吧,是我输了。
但他貌似也不能算赢,因为我是真的真的来不及再转身去找洗手台了!
几乎没有任何进食的胃在红酒的蹂躏下已经到了极限,眼下是一点没客气地全呕在那男人的西装上!
我吐得七晕八素,游魂似的被那陌生男人拉到洗手台面前。他用厚重的大手很不客气地在我背上拍了两下,仿佛要倒干净我灵魂深处的所有肮脏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