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王旨连同一份陆逊大军的行程路线图,由张琪英坐着赤炎鸟,火速送达给牛金。【】
当然,这些比起当代的卫星通信等,相差很大一截。如果现代军事都靠着赤炎鸟來传达信息,黄花菜都凉了。
回归正传,牛金接过王旨,哈哈大笑,在越州闲了这么多年,早就手痒难耐,这次定要大展神威,给陆逊迎头痛击,打他个落花流水。
今年冬天的雪,來得格外晚些,就在陆逊前往长沙的途中,天空忽然阴晦了,飘起了小青雪,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陆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情也是阴郁的,他很清楚,如今的王宝玉收服了蜀汉和魏国,完全沒有了各方牵制,兵多将广,有恃无恐,这场战争,江东的胜算并不大。
也正因如此,陆逊并未因为恶劣的天气而放缓步伐,一定要在王宝玉察觉之前赶到长沙,为江东多争取更多的筹码。
将士疲惫,气候清冷,但陆逊的心头却一直燃烧着把火,只要见不到王宝玉家人,就不会轻易熄灭。
行至一处低矮的小山,陆逊胯下的战马,突然发出一声狂暴的嘶鸣,沒來由的将背上的主人,掀翻在地。
陆逊在地上接连翻了几个跟头,幸亏副将眼疾手快将他拦住,否则都有可能坠落山崖。
“畜生,胆敢如此无礼,”陆逊恼羞的爬起來,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但最终还是不忍落下,毕竟这匹战马陪伴他已久。
“大都督,末将以为,此征兆大为不吉。”副将周樊道。
“此地据长沙还有多远,”陆逊问道。
“不过百里,”
“探马可曾发现长沙有所异动,”
“回大都督,长沙秩序井然,好似并未发觉。”周樊道。
战马突然发疯,不用周樊说,陆逊也觉得不吉利,应为上苍某种暗示。
可是,又沒发现哪里有异常,长沙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就此放弃,实在让人不甘。
“连夜行军,明日上午之前,定要抵达长沙,夺取城池,再做歇息。”陆逊重新跨上战马,剑指前方,高声下令。
大军继续汹涌向前,天色渐渐黑了下來,雪夜中更无一丝亮光,看不清前路,陆逊只好吩咐点亮几支火把,在前方引路。
半夜时分,大军已经又艰难的推进了五十多里,照这个情形下去,明日一早便可到达长沙。
但是将士们连日赶路,又缺少衣物,难免有抱怨之声。陆逊却不肯停下來,只是命人好生安抚,事成之后,论功行赏,升官发财。
“王宝玉,待本都督抓了你的父母兄弟,再与你理论,平素标榜仁义孝道,就看你面对被俘亲人是否还能淡定如初。哼,至少也要让你背负不孝之名,令天下人不齿唾骂。”陆逊心中发狠,更加催促战马,加快脚步。
“大都督,王宝玉膝下无子,就算争得这天下,将來又要传承何人,”路上,周樊不解问道。
“王宝玉正值壮年,或可养育子嗣。若其身有残疾,亦可从其弟王山王宝川处过继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