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心腹之将裴绪。”
“此时救援南安,无疑于自投罗网,令天水空虚。从未听说大都督军中有名叫裴绪,定然是诸葛亮之诡计。”姜维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众人面面相觑,确实都沒有想到这一点,并非不是沒有一点可能。马遵又说道:“大都督的书信在此,我已认真比对,确为其亲笔,岂能有假,”
“伪造一封书信又有何难,诸葛亮手下人才济济,那司马大都督笔迹也并非是天下独创,无人能及。”姜维先是分析一通,又冷笑道:“反倒是上了诸葛亮的当,大意失掉了天水,太守可不止受责骂那么简单。”
“伯约之言有理,还望太守三思。”功曹梁绪站在姜维这边,进言道。
马遵仔细想想也对,搞不好这个裴绪就是个假冒的,其人面生的很,说话口气又狂妄,哪像是大都督手下做事儿的人,而且交代完毕立刻折返,行程匆忙。回头想想,还真的是疑点重重,再低头看书信,还是很像司马懿的字体,但是姜维说的很有道理,司马懿不是专业书法家,模仿又有何难。
但是马遵面子第一,不肯轻易承认错误,不耐烦的摆手道:“诸位先行退下,容我仔细思量,暂且观望几日。”
姜维晃晃荡荡的走出了官邸,随后,梁绪追了上來,不禁埋怨道:“伯约,如此意懒心慵,有失大将风度。”
“太守唤我前來,不也是马上赶來,”
“伯约啊,怎和我还这般倔强。已有人在太守跟前诋毁你,且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家眷考虑一二。”
“唉,梁公知我心,若非如此,伯约早就遇害也。”姜维叹气道。
“马遵性妒多疑,真是委屈将军了。”梁绪理解的点头,又怕别人见到多想,安慰几句,匆匆走开了。
马遵和姜维同郡为官,却并不和睦,这是有历史渊源的。两人的父亲原本就关系很差,姜维的父亲早亡,朝廷怜悯姜维,将他封为了中郎将,却依旧留在了天水城中。
姜维对母亲十分孝顺,每每饭菜吹凉才端到母亲跟前,洗脚按摩从不懈怠,母亲有病,亲尝汤药,衣不解带的在病床之前服侍,在天水郡几乎传为佳话。
但是,马遵想要控制住姜维,却硬生生让其母子分离,将姜维的母亲留在了下面的冀县,且找了各种理由,不允许姜维去探望。
姜维挂念病弱母亲,因此十分恼恨,却又无可奈何,马遵不单单职位比他高,朝廷中还有人,得罪不起,只能忍气吞声,装出一幅胸无大志的样子。
就在前些日子,姜维迎娶了流落在此的文鸳为妻,又遭到了马遵的反对。文鸳的父亲名叫文钦,一度官至镇北将军,算是将门之后,却受到了魏讽一案的牵连,虽然沒有被处死,但至今仍在监狱之中。
文鸳不仅长相才艺出众,而且为人谦顺善良,与姜维一见钟情。姜维到底固执的娶了文鸳,夫妻恩爱,双宿双飞,从此跟马遵的关系更差,要不是蜀军來犯,只怕再过多年,马遵也未必肯搭理他。
那名叫做裴绪的将军,自然是诸葛亮派出的人物,目的就是想让天水的军队出城,趁机占领天水城。
因为姜维的提醒,马遵最终沒有中计,让诸葛亮的计划再度出现残缺。但是,安定城的崔谅可沒有姜维这样的参谋,听闻大都督要求起兵救援南安城,不敢违抗,立刻整理起兵马,直奔南安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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