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愿意,他也不会让我进來看你。”
“先生,”浅草眼泪汹涌奔腾,跪倒在地,咚咚的叩头:“先生大恩,浅草虽死不能报答。”
“不过嘛,我不能派人监督保证你路上的安全,还得是大宛派人,你还是继续装疯吧,”王宝玉道。
“装了十年,此事自然容易,”浅草说着,又做出了目光呆滞、傻傻愣愣的样子。
“呵呵,很像,”王宝玉点了点头,让浅草收下指环,却把那封信又要了回來,这东西不能让别人发现,或许会生出沒必要的麻烦。
浅草表示理解,将信交给王宝玉让他代为销毁。王宝玉刚要离开,浅草却叫住了他,王宝玉笑着问道:“还有何事,一并讲來。”
浅草犹豫了半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破布包着的东西,看形状只有拇指大小,递过來满脸真诚的说道:“先生,承蒙您大恩搭救,浅草身无长物,这份薄礼,但请收下。”
“这是什么啊,”王宝玉打开一看,是一个玉制的小瓶,封着盖子,可见里面有粘稠的清亮液体。
“这是我高兴之时,从自己身上刮下來的腋下汗水,置于胸前体温烘烤,至此状态方可入瓶。可惜高兴的时候太少,只有这么一点,还请先生不要嫌弃。”浅草微笑着回答,不禁让王宝玉再度怀疑,她是否在精神上真的有问題。
竟然拿着腋窝汗水送礼,王宝玉真想随手给扔一旁去,不好卷了浅草的面子,只好将这个汗液的小瓶收下,随后走出了小屋,对蓝柯道:“蓝柯,她已经疯了,你还留着她干什么用呢,”
“这,待大王走后,蓝柯即刻下令将其处死。”蓝柯道。
“唉,你这人理解能力有问題,我想说,你不如将她给放了,送还他的父亲纣托。”王宝玉皱眉道。
“她如今这么样子,送还纣托,岂不是让他对我怀恨,”蓝柯的话也颇有道理。
“沒有父亲嫌弃女儿的,纣托一度以为女儿死了,能活生生的再见到面,肯定高兴。”
“怎会有父亲乐见女儿如此,”
“让你放你就放,别这么啰嗦,而且浅草这病也不是受虐待所致,纣托怪不到你们头上去。但我可是事先声明,浅草要是路上出了问題,我会很不高兴的。”王宝玉冷着脸,不容置疑的说道。
蓝柯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随即传令下去,让王宫的侍女们为浅草梳妆打扮,又派出一支百人的队伍,即刻将浅草送回姑墨城。蓝柯暗中吩咐,路上行程放慢一些,车上多放些肉类食物,好让这个浅草有时间吃胖一些。
浅草装疯的本事非同一般,表情除了呆滞,就是傻傻的笑,猛不丁就会蹿到人面前,吓得那些侍女们都不敢正眼看她。由于长相一般,又是个疯子,相送的士兵自然也不会对这种女人感兴趣,可以保证她得以平安返回。
浅草坐在车上,仍然不顾侍女们的劝阻非得掀开帘子往外看,当然就是想再看看恩人一眼,哪怕远远的一眼都好。
一切都办得很顺利,纣托父女终得团聚,好事一桩,王宝玉颇为满意,众人也非常开心。当晚,蓝柯除了宴请,又安排了歌舞表演,大宛的女孩都很漂亮,舞姿也非常动人,祢衡兴致來了,弹琴助兴,将气氛一次次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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