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龟兹圣王的事情,我尽量努力,但不能保证,事先并不知道,龟兹竟然有十几万人口。”王宝玉事先给孙尚香打了个预防针。
“宝玉。”孙尚香感动的拱入王宝玉的怀里,体谅的说道:“圣王本为虚职,不当又能如何。我等姐妹皆能理解宝玉的难处,争执此事,无非不想让宝玉有所偏袒,降低了身份而已。”
“你能这么想最好,希望能见到咱舅舅阿凡提。”王宝玉呵呵笑着,低头看到她干裂的嘴唇,心疼的埋怨道:“我看见你把水都匀给朵朵喝了,自己喝了沒。”
孙尚香并未回答,笑道:“朵朵还是个孩子,不喝水怎么行,我也并不觉得怎么渴。”
“來,把我的这些喝掉。”
王宝玉连忙起身,将水袋递给了孙尚香,孙尚香却摇头推开,笑道:“既然立下规矩,我身为王妃,怎能带头破坏规矩。放心吧宝玉,我真的不渴。”
王宝玉眼眶潮湿,将孙尚香紧紧拥在自己怀中。尽管外面寒冷,草屋内却温度适宜,孙尚香一再夸赞草屋的妙处,在彝陵的含章楼中,随便一个屋子的环境都比草屋好。情况不同,如今身在沙漠之中,能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都是一种享受。
两个人甜言蜜语的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就相拥着进入了梦乡。恍惚之中,王宝玉听到外面传來了琴声,正是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这么冷的天气,祢衡怎么还在弹琴。王宝玉披着衣服走出了草屋,外面冰冷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噤。
琴声正是从这座红色沙山的山顶传來,在空旷的沙漠中显得格外清澈而悠远,想想祢衡跟着前來,也帮了不少忙,王宝玉有点心疼这个老头,回屋取了一件棉衣,朝着山顶而去,想要给祢衡披上,以免着凉感冒。
大营中一片安静,阒然无声,因为不用放哨,所有人都在安睡,又或许都沉醉在美妙的琴声里。
让王宝玉感到有几分诧异的是,御风虎和白焰牛竟然也靠在一起酣睡,本想带着御风虎上去,看它睡得这么香,也不忍心叫醒。
王宝玉就这样穿过大营,朝着山上走去,反正也就几百米高,祢衡都能轻易上去,攀登根本不成问題。
脚下的沙子是柔软的,刚刚走了不到一半,山顶的琴声突然换了曲风,变成了类似钢琴才能弹奏出的旋律。
王宝玉觉得这个曲子十分耳熟,仔细倾听,想起來了,这不就是贝多芬的那首献给爱丽丝嘛。
这可是一首未來才有的曲子,沒记得教过祢衡,再说了,王宝玉自己都记不全曲调,祢衡又是从哪里学來的。
急于搞明白这件事儿,王宝玉加快了脚步,终于來到了山顶,眼前呈现的一切,却让他无比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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