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魁看到的却不是吴氏内部纷争,而是战略上的失误,打断两人的谈话,颇为恼羞的说道:“太尉,若早听我言,不让阮霸率军出城,定不会出现全军投降之事!如今可好,阮霸倒戈相向,非但没有削弱王宝玉实力,反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韩将军,你屡次指责本太尉,难道也有了反心?”赵范不客气的问道。
“末将绝无此意,还请太尉多读兵书,以免屡屡犯下如此愚蠢错误。”韩子魁反唇相讥道。
“你……”赵范气得手臂颤抖,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了韩子魁。
“叔父不可啊!”吴猛急的从王座上下来,上前按住赵范的胳膊:“韩将军性情耿直,只为心焦,并非是有意冲撞叔父啊!”
韩子魁不动不摇,口中发出一声冷哼,说道:“韩某自当唯二公子和太尉马首是瞻,待明日我出城对敌,擒来敌将,以证我心。”
说罢,韩子魁不屑的推开赵范的胳膊,大模大样的走了,留下了吴猛和赵范大眼瞪小眼。吴猛小心的问道:“叔父,眼下我等只有韩子魁一员大将,若是他也有反心,又当如何?”
“白绢扔入墨池还能洗净吗?”赵范不以为然,他认为只要是手中握有大权,还会有无数的人为他前仆后继,赴汤蹈火。
“可是我们擅自称王之举,可否有所不妥?叔父,我总觉心中多有不安。”吴猛无神的说道。
“一切皆摆在面前,你父眼中只有大王子吴凡,你着实微不足道!若不自立为王,今后只配给吴凡谄媚邀宠才能得以苟活!”赵范不客气的打击了吴猛一句,一甩袖子也出了门。
乌合之众,注定难成大器,荆州大军压境,不思破敌大计,内部却起了疑心和纷争,失败在所难免。
如今的番禹城中,只有赵范和韩子魁从临贺带来的四万大军,王宝玉得知了情况,跟陌千寻商议之后,决定不再放赵范等人离开,将十三万大军兵分四路,将番禹的四方城门,紧紧的守住。
番禹作为曾经南越的国都,城墙高耸,护城河深,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王宝玉打定主意,如果赵范等人不肯出城交战,就把他们彻底困死在城中。
赵范当然不肯坐以待毙,他倒是也想出了一个恶毒的方法,命令士兵们在城中搜查阮霸手下那些本地南越兵的家眷,将这些人捆绑着押到了城墙之上,若是阮霸胆敢参与攻城,那就将这些人都杀了。
这一招十分有效,刚刚投降的三万南越兵,见到了这幅情形,顿时军心大乱。陌千寻连忙吩咐阮霸,将这些南越兵全部带离城池较远处,再留下去,很可能不等打仗就会产生叛乱。
撤走了三万兵马,荆州以十万大军困住四门,一时间在兵力上有些捉襟见肘,要是韩子魁这种猛将拼死率众突围,只怕也未必能拦得住。
“千寻,留着赵范将会是巨大隐患,不能再让他跑了,有没有好办法可以一举拿下番禹?”王宝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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