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王宝玉早已沿路设下界碑,划疆而治,其必有隔山观战之意。【】”同为参谋的程畿进言道。
“我这个四弟,已经跟江东联姻,尚且还容留吴国太在彝陵,他若只是观战,倒也是一桩幸事。”刘备戒心十足。
“若不取彝陵,我方攻打南郡,必无驻军之地。”黄权道。
“圣上,臣认为不可强取彝陵。”从事陈震出列道。
“不知孝起有何高见?”刘备问道。
“我曾闻听,彝陵之坚固可敌十万兵马,而汉兴王在外尚且拥兵十万,若是强攻彝陵,定让我军有损,即便攻下彝陵,届时再攻孙权必有兵力不足之忧。”陈震道。
“此言不妥,若是那王宝玉反目相助江东,我等岂不是要被其所扰。”黄权道。
“若是出兵,却逼得王宝玉跟江东联合也!”陈震坚持自己的看法。
“王宝玉态度模棱两可,其心早已不与陛下一致!假设彝陵为关将军镇守,亦或是张将军,绝不会有如此举措,一定是举所有兵力支援陛下!”
“反言之,关张两位将军在世之时,也从未对彝陵有过多戒备!”
……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把死去的关羽和张飞都搬了出来,无异于在刘备心口撒盐。
王宝玉啊王宝玉,你究竟为何方妖孽托生,竟然搅混了乾坤!刘备心里恨得痒痒的,思量半天,还是觉得陈震说得有道理,毕竟两位结拜兄弟生前都十分喜爱这位小弟。
于是刘备点头道:“孝起言之有理,当下之际,攻打江东为上,彝陵权且听之任之。”
“圣上,若错失良机,则不复再有也!”黄权遗憾的说道。
刘备心中自有计算,他的想法是,彝陵虽然坚固,但这块骨头和江东相比,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不如先战败江东,回头再夺彝陵更为安稳。
当然,为了实现这一计划,还是要安抚王宝玉,千万不能让他跟江东统一战线。且不论兵力粮草的支援,王宝玉这脑子就赶得上十万大军,都是鬼主意啊!
刘备亲自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彝陵,吩咐信使态度一定要谦卑顺从。随后,他背着手来到了校场,观看士兵们训练。
“圣上,如今吴班兵马已至前线,末将请令先锋一职。”张苞骑着一匹黑马奔了过来,翻身下马,叩拜道。
看到张苞,刘备就不禁想起了年轻时的张飞,都是因为三弟的资助,刘备才能从零做起,有了今天,却不想三弟跟着自己戎马一生,还未来及享受荣华富贵,便死在行军途中。
想到这里,刘备胸口隐痛,眼中现出泪光,道:“贤侄有此壮志,朕心甚慰。”
“嘿嘿,侄儿可否认为陛下是答应了?”张苞兴奋的问道。
刘备呵呵笑了,这脾气也跟三弟生前一样,也罢,锻炼一番也好,整日捂在温室里的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于是刘备命人去取先锋的大印,刚准备交给张苞,就在这时,又有一名白衣小将策马奔了过来,目有朗星,面若重枣,正是关兴。
“张苞!汝有何能,敢当此任?圣上,兴欲领先锋一职!”关兴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