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的给自己老脸上贴金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分明是惦记彝陵的财富,强来抢夺。毫不客气的说,你这种做法更像是贼寇。”王宝玉鄙夷道。
沙摩柯沉默不语,他已经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进犯彝陵,只是彝陵太有钱了,只要拥有彝陵,就够族人花三辈子的,所以一时间没忍住贪念。
“为何不语?”
“无言以对!”
王宝玉冷笑一声,又停顿了片刻,冷声问道:“沙摩柯,看在马太守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离开,你能保证不来侵犯我们吗?”
沙摩柯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王宝玉,怀疑刚才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又带着疑惑的看看马良,见马良冲着自己点头,才清醒过来,重重的点头道:“沙摩柯愿对天发誓,永不再犯!”
“好吧,放你回去!”王宝玉痛快的说道。
“谢过汉兴王不杀之恩。”沙摩柯客套了一句,又试探的问道:“我那白焰牛?”
“哦,你的坐骑我手下喜欢,就留下吧。”
“这,白焰牛伴我多年……”沙摩柯支支吾吾,十分肉疼。
“刚才你不还说五溪生活艰难吗?彝陵就不同了,水草肥美,环境优越,肯定比你们那里要强。你要真对自己的小伙伴好的话,就该留下嘛。”
“五溪亦不缺白焰牛的草料。”
“能不杀你就不错了,别他娘的跟我讲条件。”王宝玉不耐发的说道。
沙摩柯终于闭了嘴,侍卫给他松了绑,给了他一匹瘦小的马匹,到了城门口,才又把铁蒺藜还给了他,沙摩柯骑着脚尖可以掂地的瘦马,无比郁闷的回到了大营。
王宝玉对沙摩柯的坐骑根本没兴趣,但是,张琪英却非常喜欢,她很意外的跟这头牛对上了话,得知它叫白焰牛。而且,白焰牛说自己本是老实厚道的牛,不想征战,愿意跟随张琪英。
王宝玉就把白焰牛奖励给张琪英,张琪英非常开心,此后便成了她的坐骑。巴公府内,经常可以看到一幅有趣的景色,一人一牛靠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说着话,不远处的树枝上则趴着一只老鹰,至于人和牛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比较意外的是,沙摩柯被放回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大营依旧驻扎在彝陵城的附近,这让王宝玉大感郁闷,看来对付这种人,心慈手软只会留下祸患。
马云禄请战,说自己这次一定可以再生擒沙摩柯,到时或杀或剐,全凭王宝玉处置。王宝玉让马云禄再等等,沙摩柯是聪明人,不会连续两次上当,下次说不定也会出阴招,生擒马云禄也难说。
沙摩柯接连几日都没有采取行动,王宝玉也不敢前去劫营,终于在这一天,探马回报,沙摩柯率军急匆匆离开了彝陵,返回了五溪。
沙摩柯确实在研究如何攻破彝陵,以报被抓之辱,只是,南郡的关羽收到了王宝玉的求援信,立刻起兵十万。沙摩柯畏惧关羽的威名,再加上士气低落,不敢对战,只能率军仓皇退走。
最终救了彝陵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宝玉的二哥关羽,关羽见五溪兵退走,也没来彝陵,立刻率军返回了南郡。